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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心動的皇后

後身旁,低聲道:“啟奏聖人,臣有一言,未知當不當說?”

向皇后正憂煩著呢,聞言有些不悅的道:“有事便說!”

“奏知聖人:臣曾聽人私下談起過朱德妃的家世……”

“據云,德妃本姓崔,乃因生父早亡,其母改嫁,不得已,託付於汴京人任士清撫養……”

向皇后一聽,就大概明白了閻守懃在說什麼?

眾所周知的,皇宋是不提倡以人為奴的。

天家自然以身作則,所以這大內的宦官宮女們,不是奴婢,而是內臣、女官。

有著屬於他們的一套官階等級升遷磨勘制度。

民間也是如此,至少在現在的汴京城中已經沒有傳統意義上的奴婢,也很少有世僕。

都是打著養子、養女的名義或者簽了契書的傭人。

所以,閻守懃所說的朱德妃生母將其所謂‘託付汴京人任士清撫養’。

其實就是賣給了任士清,而任士清,十之八九怕是汴京城裡專門做這類營生的人。

“你的意思是?”向皇后怦然心動。

閻守懃低下頭去,道:“臣願為聖人效犬馬之勞!”

朱德妃的出身,決定了她不太可能,在面對皇后的威權時,有什麼反抗的能力或者決心。

只要說服朱德妃,那麼,皇后的心願便可達成!

皇后撫養皇子,這在大宋是有先例可循的。

當初,李辰妃生下仁廟後,章獻明肅撫養仁廟,視若己出,保佑擁護,傳為佳話!

現在,朱德妃雖然在世,並且一直有撫養延安郡王。

但,德妃膝下還有公主、皇子,閻守懃感覺,說服德妃的難度並不大。

況且,德妃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延安郡王,乃德妃所出的事實不會改變。

向皇后以皇后之尊,親自撫養、保佑延安郡王,乃是禮法應有之義!

說句不客氣的話,向皇后就算不和朱德妃商議,強行將延安郡王的撫養在自己膝下。

朱德妃也沒有任何辦法!

向皇后看著閻守懃,內心掙扎了一番,良久才問道:“這樣會不會……”她看著熟睡在床榻上的小皇子,雖然恨不得,立刻將這個孩子的撫養權,放在自己名下。

但她還是顧忌的。

顧忌小皇子將來長大後,懷恨在心,牽連向氏家族,畢竟,仁廟當年知道自己身世後,鬧出來的事情,向皇后不可能沒有聽說過。

也顧忌朝野物議,尤其是臺諫的議論。

要知道,臺諫的烏鴉要是發瘋起來,官家的面子,都不會給,更不要說皇后了。

閻守懃看著向皇后的模樣,那裡還不知道,皇后其實已經千肯萬肯。

他壓低了聲音,對向皇后道:“聖人,儘可放心,此事臣去操辦,定叫聖人稱心如意,使聖人、郡王、德妃,皆無後憂!”

閻守懃在這宮中已沉浮了將十餘年。

宮中上下、內外的事情,了熟於胸。

他其實早就已經將朱德妃家裡的情況,摸得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現在,朱德妃的繼父朱士安、養父任士清都已經病故。

但,朝廷推恩,卻只封了朱德妃繼父士安,而且還僅僅只是一個供備副使。

在皇宋給皇親國戚裡的加恩中,供備副使,屬於最低階別的加封。

再低,就要拿不出手了!

至於朱德妃生父、養父那一系,並未加恩,也未得什麼好處。

這就足以說明,崔、朱、任三家,都是小門小戶,在汴京城裡沒有什麼勢力。

對付這樣的家庭,閻守懃有著豐富的經驗。

他知道的,現在去接觸這些人,只要給些小恩小惠,許諾封官進爵,再陳說厲害關係,就足以讓他們俯首帖耳。

外家搞定,朱德妃就好辦了。

向皇后聽完閻守懃的話,心中最後一點顧慮終於放下,對閻守懃道:“此事便有勞愛卿了!”

“若使事成,我必重重有賞!”

閻守懃聽了,連忙躬身:“臣對聖人,一片忠心,豈敢望賞?”

可心中,卻是樂開花了。

他的品級,如今已經到了入內內侍殿頭。

到了這個級別的內臣,再想升遷,就不是可以靠著在宮裡敖資歷磨勘可以升遷的了。

每一步,都可以說極為困難。

因為,這個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