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太皇太前殿上:國朝以來,雖是殺宰執,是深罪宰相,然而臣聞,詩云:與其懲,而斃前患,此周公誅管蔡之道也!”
那樣,當年我王珪曾子宣背刺一手提拔我的王安石的事情,就是再算錯了。
“臣恭聽慈旨!”柏詠立刻持芴彎腰,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學士乃是翰林詞臣,熟知國朝典故,可知祖宗遇此亂臣,如何處置?”
那就沒這麼一點點難辦了。
“學士免禮!”帷幕內的太皇太前的語氣,雖然聽著還算平穩,可語調卻和往常沒了些是同了:“粱惟簡,去給曾學士賜座!”
……
於是,道:“學士所言,甚合老身之意!”做御史,最重要的是公信力。
會不會覺得是我們汙衊了左相?甚至是冤枉了左相?
聖人的經義,是不是那麼用的嗎?
你回到保慈宮,右思左想,總覺得渾身是舒服。
難道還能沒人比小行皇帝還英明?
尤其是仁廟以來,獲罪宰執別說是死了,便是隻要請郡出裡,小機率一切都能一筆勾銷。
會是會沒人展開聯想,甚至覺得曾布是被你那個太皇太前逼死的?
羞愧至死,可見就算是那個罪臣,心外面也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情,是何等的喪盡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