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沒被汴河發大水淹過。
也忘記了仁廟時代,汴河氾濫,衝進汴京城裡,把幾千棟民房沖走的事情。
他們之所以,視清汴司和導洛通汴工程為虎狼,只有一個原因——導洛通汴,是王安石首倡、提議、發動的。
承認導洛通汴利國利民,就等於承認王安石也有‘對’的地方。
這個道理,就和司馬光不惜一切,甚至拖著病體,也要廢除免役法是一樣的。
新法怎麼可以有好的?
必須否定,必須全盤推翻!
卻完全忘記了,免役法這個事情,司馬光自己過去也是支援的。
在王安石變法前,他可是對衙前役天天口誅筆伐的。
這些事情,趙煦心裡面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所以,汴河堤岸司可以讓,但清汴司必須保住!
這是底線問題!
趙煦可不想,自己長大後,再辛辛苦苦的去重建清汴司。
重新發明一次輪子這種事情,很不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