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王遠去的背影的模樣,還以為趙煦是在好奇呢。
於是,柔聲道:“六哥,往後要是想念兩位王叔了,可以招他們入宮相見!”
趙煦點點頭,對向皇后道:“母后,兒明白的!”
向皇后微笑著頷首。
……
一個時辰後,高太后也在福寧殿另一端的偏殿之中,送走了她的兩個兒子。
望著雍王顥和嘉王郡兄弟,依依不捨的離開的身影。
高太后流下了眼淚。
此一別,往後恐怕只能在節慶時日,才能和自己的兒子相見了。
也正是因此,高太后內心的殺意,進一步的堅定了。
為了她的兒子,她必須將一切隱患,都扼殺在萌芽之中。
於是,高太后對著一直侍立在旁邊的粱惟簡招了招手:“粱惟簡,你去告知通見司,左相請郡的奏疏,全部打回去,不許請郡!”
“御史臺中彈劾文書,也全部留中!”
“將老身的意思,告訴群臣:如今官家臥疾,太子年幼,國家社稷尚需老臣扶持,類似捕風捉影,無的放矢的事情,就不要再議論了!”
粱惟簡錯愕的抬起頭來。
“還不去辦?”高太后催促著。
粱惟簡深深低下頭去。
娘娘真的要救左相?粱惟簡狐疑著猜測著,然後他就心中搖頭。
真正要保全王珪,最好的辦法是——立刻批准王珪請郡的請求。
這些年來,大宋政壇上,素來都是這個樣子的。
宰相獲罪,最多不過出外。
了不起,貶到偏遠軍州去擔任知州。
像寇萊公、丁謂、曹利用那樣,將宰執大臣貶過嶺南的例子,自仁廟親政開始就已經沒有了。
便是侍制大臣,貶過嶺南的也沒有。
像王珪這樣的情況,只要他出京了,就等於恩怨兩清,只要他不再回京,朝野內外都會假裝沒有這個事情。
他依舊可以得到一定的體面。
甚至,還可以在百年後,得到朝廷的追封。
但高太后將他強留在京師,不止如此,還把御史臺的彈劾全部留中。
御史臺的烏鴉,怎麼可能服軟?又怎麼可能不窮追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