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出去花錢去了。”
孟天楚舉起驚堂木狠狠地拍在案上,宋河心裡咯噔一下。然後連忙補充了一句:“到酥紅樓去看愛奴去了。”
孟天楚:“宋河,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地道理你知道嗎?”
宋河:“知道。”
“將你那天晚上去了哪裡,具體做過什麼,一一詳細給本官說來,不得有半句虛言,若是查實,本官絕不輕饒。”
“是,大人。”然後宋河將自己在酥紅樓裡和李鑫吵架地事情一一地說了出來。
“那你從酥紅樓出來的時候,大概是什麼時間?後又去了哪裡?”
“草民心裡憋得慌,知道自己爭不過那個太監養地。就只好離開去了嘉慶府。當時我不太清楚,好像已經敲過二更了。”
“聽說你們宋家在杭州是首屈一指地富商,怎麼會爭不過?”
宋河苦笑一聲,道:“雖說我宋家確實是不缺這一萬兩銀子,但是家是我大家在管,一個月我的花銷不能超過千兩,大人您是不知道我那個大姐是言出必行的,我若是花了這麼多銀子,她必定先是將我關在家裡十日面壁,然後從我月錢裡剋扣直至扣完為止。”
“按理說你已經成親了。為什麼你大姐還不將家交給你管?”
“這……這也是我爹臨終遺訓,說是要等我有了兒子為宋河延續香火,我自己也可以為宋家地生意操心的時候才能將生意交給我。”
“好了,不說這些了。既然你說你離開了,去了嘉慶府。那你去嘉慶府做什麼?”
“自然是找女人去了。”
“什麼女人?”
“嘉慶府春月樓的花魁紅蕊。”
“帶紅蕊上堂來。”
說話的功夫,進來一個穿著一身紅妝的女子,還真是人如其名,大概也就十六七歲,正是妙齡,不過看起來卻顯得老成一些。
等那女子在宋河身邊跪下後,孟天楚道“堂下女子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的話,奴家名叫紅蕊,今年十六。是嘉慶府春月樓的姑娘。”
“沒有讓你說這麼多。”
()
“是”
“你旁邊這個人你認識嗎?”
紅蕊看了看宋河。拋給他一個媚眼,嫵媚一笑。道:“自然是認識的,杭州府的宋公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最近你見過他嗎?”
“見過,前天晚上我們還在一起。”
宋河得意地看了看孟天楚,道:“我說過,我不會撒謊的。”
孟天楚:“沒有讓你說話。”
孟天楚:“那你還記得宋公子是什麼時間到你那裡地嗎?”
紅蕊想了想,道:“其實也不算晚上了,天都亮了,我還記得當時我房間裡還有客人沒有離開,宋公子敲門還把我嚇了一跳呢。”
孟天楚看了看宋河,道:“你說你離開酥紅樓的時候已經過了二更了,那麼從杭州府到嘉慶府路上你是駕車去的,還是騎馬去了?”
“自然是駕車。”
“那麼你也沒有理由路上花去將近三個時辰,而紅蕊姑娘說你是天快亮的時候才去的。”
宋河一聽頓時慌了,道:“什麼……什麼天快亮了,我去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呢。”
孟天楚:“你不用說,我們自然會查,來人啦,將李四帶上來。”
宋河扭頭一看,只見一個男子躬身走了進來,見著面熟,卻不知道在哪裡見過了。
男子跪下後,孟天楚:“宋河,你見過這個人嗎?”“好像見過,但是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了。”
紅蕊一旁小聲提醒道:“瞧你的記性,就是前天在我房間裡……”
孟天楚:“紅蕊姑娘都提醒你了,你記起來了嗎?”
宋河這才想了起來,道:“想起來了。”
孟天楚:“李四,你在前天之前見過這位宋公子嗎?”
“回大人的話,草民沒有見過,前天早上是第一次。”
“前天早上?”
“是的。”
“你真的記得是早上嗎?”
“怎麼會不記得呢。這個宋公子將門敲開不由分說就讓人將我給揪出去了,我當時衣服還未穿好,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霸道地人。再敲他也不給開門,我只好光著上半身在樓下借了一件衣服穿上才走,我走的時候,春月樓的下人都開始打掃院子了,所以我記得。”
孟天楚讓那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