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可能想我了。就來看看你,你還好嗎?”
月兒聽見習撿這樣溫柔地問自己,三年前所有的記憶全部一下湧上心頭,她本能地捂住胸口。緊皺雙眉,顫抖地說道:“習撿,對不起,我一直想給你說聲對不起。當年我不是故意地,我……”
一陣冷笑,然後便是那人的憤怒之音。
“小姐,你給我一個下人說對不起,是不是太抬舉我了,你為了不讓我和蓮花在一起,你讓人**了蓮花。讓她懷孕。然後……,算了。最可惡地是竟然還讓我背上了忘恩負義地罪名。”
月兒慌了,連聲說道:“不是我,不是我,習撿,真的不是我讓人**了蓮花,雖……雖然,我很不高興你在我和蓮花之間選擇了她,但我不會讓你揹負這個莫須有的罪名,真的不是我。”
“那是誰!”
黑暗中的月兒遲疑了一下,椅子上的人說道:“怎麼,你還是找不出一個人來替你背這個罪名吧。”
月兒為難地說道:“習撿,我……我不能說,但請你相信我,不是我讓人這麼做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哈哈,我相信你,誰又相信我,我當年就是相信你,所以告訴了你我所有的身世地秘密,沒有想到我的一個相信,竟然給我帶來了殺人之禍,我憑什麼還要相信你?”
月兒傷心極了,道:“習撿,我真的不知道,我是無心的,我就是想讓……”
“你給我閉嘴,我習撿就是做鬼也會回來找你地。”說完,那人起身出門走了,月兒趕緊說道:“習撿,你不要走。”緊跟著衝到門口一看,哪裡還有什麼人呢。
月兒不知道是真還是假,走出門去,她連鞋子都沒有穿,就這樣下了樓走出自己的院子,彷彿讓人牽引著來到了習睿的書房門口。習睿在睡夢中被一陣的聲音驚醒,雖然聲音不大,但他畢竟年近七旬,已經沒有什麼瞌睡,所以就算是老鼠從床前經過興許也會吵醒他地。
習睿披衣下床,好聲地聽了聽,發現聲音就在自己門口,他從自己的書架的一個盒子裡拿出一把精緻的火銃,然後這才去開了門。
只見一個女子披頭散髮,渾身哆嗦著,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習睿先是嚇了一跳,繼而馬上認出是自己最心疼的孫女來了,趕緊大叫幾聲,馬上從旁邊的房子裡跑出幾個丫鬟和下人。
習睿:“趕緊將小姐給我抬到我地書房去,叫人準備薑湯,去給我找郎中來,燒些熱水,多拿幾個火盆和暖爐進來。”
大家紛紛散去,兩個丫鬟將已經凍得沒有知覺地月兒扶進習睿的書房裡,然後讓她躺在床上給她裹了幾床被子,就這樣月兒還是渾身發抖,習睿氣壞了,叫管家還是讓已經送到洗衣房地穗兒叫過來服侍月兒。
月兒這一鬧,習府立刻就不得安生了,幾乎所有院子的燈都亮了起來,包括孟天楚他們的院子也不例外。
孟天楚對左佳音說道:“你這個催眠術好像管用了。”
左佳音:“剛才習撿說的挺好,應該有了效果。”
這時在屋子的一角,習撿木然地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什麼話也不說,好像睡著了一樣。
簡檸:“我們不能將習撿放在這裡,一旦月兒清醒過來,說是見到了習撿,那習撿就不安全了。”
習撿抬起頭來,道:“我知道這個習府有個暗道,是從習月的房間一直通到習遠的作坊的。”
孟天楚不解,道:“這麼會是從習月的房間到習遠的手工作坊?”
習撿:“這些大戶人家有什麼是想不出來的。知府大人大概也知道習遠的作坊只有他自己有鑰匙吧,這也是不想讓人知道還有一個暗道地原因。”
左佳音:“難怪那一天月兒比我們還要先到里正家裡。路上我們卻沒有看見她的人。原來是這樣。”
孟天楚想了想,道:“你是這麼知道習月地閨房裡有個暗道地?”
習撿苦笑一聲,道:“因為習月喜歡我,而我喜歡的人又是她的貼身丫鬟,所以就……”
孟天楚明白了,道:“那這麼說,習月知道你曉得那個暗道,是嗎?”
習撿沒有回答孟天楚的話。而是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表情一下變得十分的憤怒,雙手緊緊地攥著椅子的扶手,牙齒咬得嘎吱嘎吱的響。孟天楚見習撿的樣子,大概知道他是想起了什麼事情,走到他地身邊,還未開口。只見習撿抬眼看著孟天楚,咬牙切齒地說道:“大人,有些事情是不是我現在給你講還來得及?”
孟天楚給了習撿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