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欣龍悍然道:“單以武功而論,我雖然比方朗他們幾個稍稍強一點,卻也強不了多少,全力施為也要一兩百招以外才能勝他,包括我在內咱們所有的人,恐怕誰也不能做到這般悄無聲息一招擊斃方朗,更何況,要在這十數丈裡不留任何痕跡接近方朗,我做不到。他們的武功我都瞭解,也做不到。別說我們。恐怕只要是人,都做不到!——除非這個人會飛!”
是啊。死者四周都是暴雨浸泡之後的軟泥,方圓數丈之內沒有別人地腳印,而死者的致命傷顯示是一種指頭粗類三角形刺器,傷口又在頭頂部,不靠近身,根本無法刺中頭頂,除非這個人會飛。
說到飛。夏鳳儀猛然想起在海邊看見的那白色的老鷹。那老鷹抓住兔子之後在懸崖上摔死,然後啄開兔子的頭頂。吃掉裡面的腦髓。想到這裡,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夫君,會不會是……那隻白色的老鷹乾的?”
“白色的老鷹?”肖振鵬等人不明就裡。疑惑地問道。
飛燕說了他們三人昨天看見那隻老鷹啄食兔子腦漿的事情。
聽了這事,女番子章逸蕾顫聲說道:“船老大說過,很多年前,有個冤死地漁夫,怨氣化成一隻白色的老鷹,啄破仇人地腦袋,吃掉了仇人的腦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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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章逸蕾轉述地故事,肖振鵬等人都望向船老大。
船老大陪笑道:“那也是古老傳說,小的也不只是是真是假,只是大家都那麼說。”
章逸蕾問船老大道:“你不是說扔了酒水菜餚到海里,那冤鬼就不會鬧事嗎?後面怎麼咱們還是遇到了那場大風浪?”
“這……嘿嘿,小的也不知道啊……,也許是他不滿意吧……”說到這裡,船老大身子打了個哆嗦,向天空望了望,低聲續道,“也許是咱們這群人中有他不喜歡的人,所以又化成白鷹來找我們麻煩……”
眾人頓時都感到身上一陣發寒,齊齊望向天空。
天空除了海面上的一輪夕陽和彩霞滿天之外,並沒有什麼鳥類,孟天楚他們昨天看見的那隻白色的老鷹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又或者正隱藏在島上地某個角落,冷笑著等候著他們落單地時候。
孟天楚是不相信什麼怨氣化作老鷹啄食腦漿的傳說地,但老鷹能襲擊野兔,當然也難保不會襲擊人類,昨天見到的那隻老鷹翅膀展開有將近一丈寬,他衝上岩石的時候看得很清楚,老鷹地尖嘴十分鋒利,他不是動物學家,不知道老鷹這一啄的力度有多大,能否洞穿人的顱骨,並啄去人的腦漿。
而現在,死者離奇死亡,四周沒有兇手的腳印,死者又是頭頂部被刺穿,而昨日見到的那老鷹的雄姿,讓孟天楚對這種可能性也不敢輕易排除。
孟天楚環視了一下眾人,問道:“你們兩個時辰前,是否見過這白色的老鷹?”
眾人相互看了看,都一起搖頭,番子王金華道:“從昨天上岸到現在,都沒有看見什麼老鷹,更別說白色的老鷹了。”
番子蔡青蟲道:“是啊,中午打獵的時候,我們還奇怪這島上怎麼沒鳥呢,會不會是那老鷹把鳥都嚇跑了。”
飛燕插話道:“很有可能!那老鷹十分兇猛,你們是沒見過那老鷹,抓那小兔子跟玩似的,而且,我和奶奶、少爺我們還親眼看見那老鷹啄穿了兔子的腦袋呢,人的腦袋的骨頭未必比兔子腦袋的骨頭硬多少,兔子腦袋能輕易啄穿,要啄穿人的腦袋,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嘛。”
章逸蕾道:“既然是老鷹做的,怎麼大家都沒看見過這老鷹呢。”
肖振鵬道:“那還不簡單,這老鷹肯定是躲在附近草叢裡並不飛起來,找準時機之後,低空掠過,突然襲擊,得手之後又躲進了草叢,它不高飛,大家當然看不見。”
眾人一聽這話,都緊張地四處打量,可四周除了山風吹拂的嘩嘩聲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動靜。
孟天楚再次蹲下身,仔細檢查了死者頭頂的傷口。拿過刀子,將頭皮切開,揭開頭皮檢視了那窟窿四周情況。
看完之後,孟天楚地眉頭皺到了一起,思索了好一會,這才慢慢站了起來,說道:“行了,咱們不要自己嚇自己了。不管是老鷹乾的,還是某個咱們不知道的敵人隱藏在島上,或者是咱們中的某個人。總之,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把兇手揪出來給方朗兄弟報仇。”
於欣龍道:“對!大人,卑職立即帶人把小島徹底搜尋一便吧?”
“不。這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繞著走一圈至少需要三四個時辰(七八個小時),要將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