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想了想,又奇道:“不對了,如果是人,怎麼可能不留痕跡凌空殺人呢?”
孟天楚彎下腰伸手進王金華的懷裡,摸索了一會,取出了一枚暗器,託在手心裡:“他是用這玩意殺的人!”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孟天楚手心裡的,是一枚類三角形的形狀有點像做法事用的法器金剛杵的暗器,比匕首略短,凹進去地一面有一窟窿,從窟窿看,整個暗器是中空的,暗器尾部有一根細細的黑線,很長,繞成一圈一圈的。
“這玩意怎麼凌空殺人?”
“從遠處打出這三角形鋼錐射中死者頭頂,殺人之後,拽繩子將鋼錐收回去,就不會在死者附近留下痕跡了。”
飛燕又道:“那不對啊,死者是腦袋頂上中錐,難道他打出來地這三角形鋼錐會轉彎?”
“不會。”
“那怎麼能插入人的腦袋頂呢?”
“很簡單!”孟天楚彎下腰,腦袋頂對著飛燕,“只需要想辦法讓被害人成這個姿勢,這樣既讓對方眼往下不能防備暗器,又能射入她的腦袋頂了!”
“這一招真絕!”飛燕等人都驚呼。
肖振鵬也聽出了名堂,問道:“大人。兇手怎麼才知道方朗什麼時候會彎腰呢?”
“不知道,但可以想辦法讓他在特定的地點彎腰!”
“什麼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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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從懷裡摸出了死去的女番子劉蓮的那枚東廠銅製腰牌,在火把照映下,腰牌發出了金黃|色光芒:“我在死者方朗地手心裡發現了這枚腰牌,又在他身前發現了一叢低矮的灌木,便想通了這個關節……”
“我知道了!”飛燕搶著說道,“兇手將這塊腰牌掛在方朗可能要路過的地方的那矮灌木上,腰牌在太陽底下發出亮光,吸引了方朗地注意力,當他發現是東廠腰牌的時候。沒看清是誰的,還以為是其他兄弟路過遺失地,彎腰下去撿,他絕對想不到在這孤島上會有人突然偷襲他,也放鬆了警惕。在他彎腰腦袋對著兇手的那一瞬間,兇手發出這類三角形鋼錐,擊中了方朗的頭頂。然後猛地拽回去,由於暗器一面有缺口而裡面是中空地,暗器插入腦部時,一部分腦髓進入中空裡,隨著暗器被抽出而帶走,就象被老鷹吃掉了一般!我說的
少爺!”
“完全正確!”孟天楚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很聰明,反應很快。”轉過頭問章逸蕾:“是這樣的吧?”
章逸蕾眼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眼神,低聲道:“既然你當時就知道了。為什麼不下令抓捕我們?”
孟天楚苦笑:“我雖然猜出了兇手可以用這種方法殺人,但卻不知道誰是兇手,因為你們武功都不錯,都有可能。為了確定究竟誰是兇手,那天我帶他們去練習游泳潛水,就是要利用他們潛水的時候,搜查所有人的衣服尋找這枚這枚暗器,可惜沒找到。我估計兇手肯定想到了這一手,所以把暗器藏起來了,但我當時不知道其實兇手有兩個人,後來我知道你是殺死徐小彬地兇手之後,才知道原來兇手是兩個人,暗器已經轉移到了你的身上。對吧?”
“是,當時王金華殺掉方朗之後,抽空將暗器交給了我。讓我想辦法殺掉徐小彬。”
飛燕奇怪地問孟天楚道:“少爺,您是什麼時候知道章逸蕾是兇手的呢?”
“徐小彬被殺之後,那天我檢查了徐小彬頭頂傷口,也有擦痕,說明不可能是老鷹啄死的,肯定是同一個兇手行刺,由於徐小彬死於凌晨黑暗中,當時漆黑一片,又是在樹林裡,兇手不可能遠距離發暗器射死他,只能是近距離突然出手行刺,徐小彬武功不錯,不可能被悄無聲息地刺死,除非這個人是熟人,而又是能讓徐小彬放鬆警惕的人。這樣的人當然最可能是女人——一個徐小彬喜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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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振鵬翹起大拇指讚道:“孟大人真是厲害,腦袋一轉就已經知道是誰了,真讓人佩服啊佩服!”
孟天楚道:“你少拍馬屁了,我哪有那麼神,再說這只是一種推理,也只是一種最有可能的可能,卻不是唯一,要用這來定案那是不成的,所以必須找證據。”
“少爺一定找到證據了,才能肯定章逸蕾就是兇手。”
“是,我檢查現場地時候,發現了現場附近有一個小水塘,水塘的水是混濁的,當時我就很奇怪,這說明這水塘裡的水剛剛被人動過,凌晨大家都還在休息,於役長和蘇文又是在另外兩個方向站崗,誰會動這水塘地水呢,顯然不是徐小彬,因為他就算要洗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