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笑了,小諾得意地朝著孟天楚努了一下嘴,說道:“那你到底還需不需要我這個小妹幫你想一句?”
簡麒一旁插話道:“天楚這麼有才之人,不該引用古人,應該自己說上一句。”
嘉靖立刻說道:“簡愛卿所言甚是,就這麼定了。”
孟天楚原本想隨便找一個人的詩詞一說就過關了,誰想這簡麒竟出了這麼個難題,自己從來只是喜歡,哪裡有這個閒情逸致去吟詩作對的,這人已經走到了萬歲爺身邊,若是想上半天也不能說上,豈不是讓人笑話,眼前這個人是皇上,還不是旁人,說地不好,丟人不說,還掃興得很,還是趕緊找一個明朝之後的詩人來應付一下好了。
孟天楚拱手謙遜地說道:“那微臣就斗膽獻醜了,若是說的不好,還望萬歲爺和各位大人和小姐見諒才是。”
曉唯偷眼看了看孟天楚,臉上並無表情,正要看往別處,無意間竟發現坐在自己對面的簡檸神情卻十分關注,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孟天楚,然後再看看孟天楚,大概是湊巧,孟天楚正好和曉唯地眼睛對視,兩個人不由有些尷尬,立刻將眼睛轉來了。
嘉靖卻沒有發現,只是笑道:“好了,好了,都說秀才才這般的窮酸,我看你孟天楚雖說沒有當過什麼秀才,卻也不必那秀才喜歡弄一些看似儒雅的東西出來。”
孟天楚一聽有些不好意思了,撩,然後一甩,開口吟道:“蒲酒濃如|乳。更為我、東溟斫鱠,大魚就脯。攜酒石榴花下醉,還選腹腴親煮。”
說完後,偷眼看了看嘉靖地表情,還好還算正常,便鬆了一口氣,將心放在肚子裡,誰想,嚴嵩一旁說道:“天楚啊,是你自己所做?”
孟天楚如今只好硬著頭皮說是,他知道在座地人誰也不會懷疑這不是他做地,因為這首詞誰也沒有聽說過。
嘉靖這才開口道:“雖說是詞,但感覺還是不錯,繼續,繼續往下說,將這首詞說完給朕聽聽,好像有些意思。”
孟天楚一聽,不禁想,幸虧是裝在腦子裡現成的,如果真是讓自己做,那不是害苦了自己,便繼續背誦就是了,不過樣子還是要裝出來,所以,孟天楚便在七步之內來回地走動,將這首陳維《賀新郎…庵先生五日有魚酒之餉醉後填詞》的剩餘部分抑揚頓挫地慢慢給唸完了。
“蒲酒濃如|乳。更為我、東溟鱠,大魚就脯。攜酒石榴花下醉,還選腹腴親煮。耳熱也、休提今古。只有寒潮圍故國,嘆龍舟寂寞無尋處。風乍起,瘦蛟舞。e淚多於雨。火照佛狸城下水,丞相孤軍難渡。記時節、也逢重五。兒女誰知英雄恨,闢兵符戲向釵頭賭。葵影綠,。”
沒有想到,孟天楚一念完,嘉靖竟自己帶頭鼓起掌來,大家一見也都紛紛露出讚許的眼光跟著嘉靖一起鼓起掌來。
孟天楚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是勝之不武,見大家鼓掌臉都有些紅了。
嘉靖感懷道:“好一句兒女誰知英雄恨。闢兵符戲向釵頭賭啊,看來孟愛卿是領會了方才小諾姑娘之意,說地甚好!”
孟天楚趕緊躬身說道:“微臣不才,讓萬歲爺見笑了。”
嘉靖擺擺手。道:“怎麼會,倒是讓我更加了解你了。”
小諾一旁高興地說道:“那這杯酒到底是萬歲爺喝還是孟大哥喝呢?”
()
嘉靖突然看著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的曉唯,說道:“曉唯姑娘以為呢?”
曉唯沒有想到萬歲爺會徵求自己的意見,立刻有些驚訝地看了看萬歲爺。然後看了看成梓義,發現父親也和自己一樣的表情,只好轉過頭,起身說道:“萬歲爺是真的難為曉唯了。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嘉靖見著曉唯羞怯的神情,心裡生出一絲憐惜,輕聲說道:“既然是遊戲。你但說無妨。”
嚴嵩自然知道萬歲爺什麼心思。這酒讓誰喝萬歲爺都不會生氣和在意。最主要萬歲爺就是要曉唯和自己說話交流。
嚴嵩趕緊說道:“曉唯姑娘無須考慮太多,今天老夫見萬歲爺興致很高。心情也不錯,既然出來遊玩就是圖個高興,所以說,曉唯姑娘無論怎麼說,我想萬歲爺都會高興。”
簡麒一旁乾著急,心想著,這麼長時間萬歲爺一直沒有讓簡檸說上一句,簡檸自己倒是高興看這熱鬧,眼瞅著馬上就要到簡檸表現的時候了,這個時候怎麼突然又鑽出一個程咬金來,真是讓人不爽。
簡麒也附和道:“嚴大人說的是,曉唯姑娘只需一句話就可以。”
曉唯見大家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