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一定要在皇上決定之前把這件事辦成,可皇上在研究政務,連你們兩個天師都不能進去,又找誰去呢?”
浩靈道長道:“彆著急,以老道所見,這次廷杖一兩百人,皇上恐怕並沒有明確要打死誰的想法,就看個人的造化了,多死一個少死一個皇上並不會特別在意,皇上更關心的恐怕是這些大臣還會不會再繼續鬧事。”
“很有道理,那咱們怎麼辦?”
“所以咱們不用老想著怎麼讓皇上不殺夏大人,或許皇上就沒有明確要廷杖打死誰地想法,咱們刻意去求情,可能反倒會引起皇上的注意,會適得其反。反正具體負責廷杖地是司禮太監,咱們直接打通這個關節,讓他給夏大人留一條活路,也就能保住夏大人的性命了。”
孟天楚茅塞頓開,喜道:“你說得很對,縣官不如現管,不一定找到最高領導,只需要找到對這事能起決定作用地人就行,好,就這麼定了,咱們去找司禮太監去!”
左佳音道:“司禮監有掌印太監、秉筆太監第一人和第二人,這三人是輪流當班的,當班的時候在皇宮內廷裡,不當班就在皇城外住家裡。咱們得打聽一下,看看明日廷杖當班的司禮監太監是誰。找準了人才行。”
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多道道,孟天楚心想,幸虧這一次帶著左佳音來,不然,自己還真搞不定這件事。
當下,浩靈道長和左佳音兩人又一次進皇城,這一次很快就回來了。興奮地說道:“明日值班,負責廷杖的是司禮監第二秉筆太監,兼任東廠理刑百戶的溫泉溫公公,他今晚沒當班,應該在家裡,咱們直接到他家去。”
我靠,理刑百戶,那可是東廠第三號人物,厲害!看來這次找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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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樂呵呵趕緊抱著那一大包金銀,跟著兩位天師,坐轎子來到了司禮監第二秉筆太監溫泉溫公公府邸。走得匆忙,卻把長途跋涉帶來的那一筐杭州特產給忘了。
天師自然是尊貴無比地,就連皇上面前地大紅人司禮監太監也要客氣三分,親自迎了出來。將三人迎進了客廳。
就座之後,浩靈道長簡單做了介紹,溫公公一聽孟天楚是工部員外郎夏鴻的女婿,立即明白了他此番來的用意,卻絲毫不露聲色,依舊笑眯眯聽他們說話。
時間緊急,不敢耽誤,孟天楚直截了當把來意說了。
太監溫泉沉吟了片刻,一副十分為難的神情道:“這案子你們也知道,那可是皇上御筆親批的。十分地棘手啊。”
孟天楚當然知道這忙不可能是白幫的,拿出那包金銀。展開了,裡面黃澄澄白花花都是金錠和銀錠。孟天楚算過,摺合人民幣少說也有五百萬。他不知道該花多少銀子,但知道銀子越多,保險係數越大。所以全部行賄給了這秉筆太監溫泉。
溫泉臉色一沉:“幾位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賄賂咱家嗎?咱家為皇上辦事,從來都是忠心耿耿,從不貪贓枉法的。”義正詞嚴站起身,一擺手。轉身進了後堂,旁邊地小太監高聲叫道:“送客~!”
三人灰溜溜出了房門,都不知道這溫泉唱的是哪一齣。孟天楚對這溫泉是第一次見面,以前聽都沒聽說過,所以也不知道他地為人如何,問道:“這溫泉真的如此正直?”
浩靈道長在京城多年。對溫泉很熟悉,微笑搖了搖頭,低聲道:“這溫公公是有了名地認錢不人人。拿錢才辦事的主,今天怎麼把咱們轟出來了,這還真讓人費解。”
孟天楚一聽這話,頓時放心了,笑道:“聽道長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想必是剛才咱們人去得多了,這種事情最忌諱旁人在場,這樣吧,你們在遠處等我,我一個人進去。”
孟天楚抱著那一大包金銀轉身又進了溫泉地府邸,讓小太監再進去通報。
不一會,溫泉踱著方步進來了,一眼瞧見孟天楚獨自一人坐在客廳,那一大包金銀就放在旁邊的茶几上,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尖著嗓子問道:“孟兄弟,去而復返卻為何故啊?”
孟天楚見溫泉進來,忙起身施禮道:“公公,在下岳父夏鴻夏員外郎對在下有養育之恩,又將獨女嫁給在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今日他老人家落難,明日就要被廷杖,在下心急如焚,我岳父他老人家年邁體衰,受不得這等酷刑,聽說公公為人仗義,特來向公公求援,請您救他老人家一命。”
溫泉點點頭,長嘆了一聲,示意孟天楚坐下,自己也在主座上坐下了:“孟兄弟知恩圖報,咱家很是佩服。左順門之事,唉~!夏大人也是一心為國,欠了考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