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頭他們接應,將他押回衙門候審,同時通知柯知府就說柯公子中毒案已經破了。是這李汝翰誘惑其服毒而死的。”
宋翔宇一聽柯知府兒子中毒案已經偵破,不由大喜過望,答應了一聲,將李汝翰一把提了起來,扭著手押出了房門。
左佳音掠了掠剛才被弄亂的頭髮,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瞧了孟天楚一眼:“你既然已經認定埋在我山莊的五具屍體是我殺的,那我就是殺人兇手,你剛才又為何對一個殺人兇手親……如此那般呢?”
孟天楚也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整了整衣襟:“查你涉嫌殺人,是我的職責,剛才如此這般,是我的感情,這是兩個問題,並不矛盾。如果你真是殺人兇手,我依舊不會容情!”
左佳音笑道:“你是怕我不會容情吧?所以想用溫柔一刀來制服我。套出我的話來,然後全身而退,再想辦法緝拿我歸案,沒錯吧?”
孟天楚有些尷尬:“姑娘,孟某還沒這麼卑鄙吧。男子漢大丈夫,怎能用這種手段呢。”
“你是不是這麼想的,你自己知道。”左佳音微微一笑,“其實,這種手段對付女孩子,還是很管用的。”
“左姑娘多慮了——剛才孟某所提的問題,姑娘還沒解答呢。”
左佳音輕嘆一聲:“孟爺,既然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我就把實話和你說了吧,這件事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
“呵呵,我知道。只不過,如果你不把你的真實身份亮出來,所謂無知者無畏,恐怕我不能被你輕輕幾句話就嚇跑了的。”
左佳音甜甜一笑,忽然沒頭沒腦問了一句:“孟爺,你想聽故事嗎?”
“哦,這時候左姑娘忽然想說故事,看來這故事於我的問題有關,不聽恐怕是不行的了,姑娘請講吧。”
“你剛才不是猜想我會把我的身份甚至身世都告訴你嗎?那好,我就從頭說起吧。我知道尊夫人一定把我和她說的話告訴你了。但她知道得不全。”左佳音掠了掠額頭上耷拉下來的一縷秀髮。慢慢說道:“我三歲啟蒙,五歲讀論語,六歲背詩經,七歲就開始跟我師父習武。每日天不亮就要起來讀書習武,別人家的閨女學的是女兒經,我讀的卻是花木蘭,別人家的女兒學的是女紅手工,我拿的卻是刀槍棍棒。”
“為什麼這麼辛苦?”孟天楚問道。
“因為我爹想要一個男孩子,沒想到我卻是女兒之身,我娘覺得對不起我爹,就把我當男孩子養。我十一歲就和娘去學著打理家裡的生意,十四歲就做了掌櫃,你知道嗎?我並不感激她,她自己不幸福,卻也要將女兒一生的幸福搭上。”
“你可能誤會你娘了,她或許也是希望你成材,畢竟……”
“畢竟我們在這個地方是孤兒寡母,沒有一個男人撐起這個家,是嗎?”
“我想是的。”
“那是我的錯嗎?她一直等我那負心的爹回來。可是我爹給了她什麼呢?除了一輩子的傷痛,還有別的嗎?”
“你父親可能有她的難處。”
左佳音從放水果的盤子中拿了一顆有紅又大的櫻桃放在嘴裡,慢慢抿著吃了,將嘴裡的櫻桃仔兒吐到手心上,說道:“其實,我不用在意她的,因為我的親孃並不是她!”
這句話倒是這一晚上孟天楚聽到的最讓他吃驚的話了。
左佳音看了看孟天楚吃驚的樣子,笑了:“孟爺,真是難得!居然讓我看見了你吃驚的樣子。”
孟天楚每每在左佳音這樣純純的笑容中總會有一些心馳神往的感覺。笑道:“你把我當神仙了,我是人!”
“其實你吃驚也不奇怪,因為這個府上,上上下下除了我和我娘、親孃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你爹不知道的嗎?”孟天楚有些詫異。
“是的,我親孃是我娘當時的貼身丫鬟,我爹給我娘贖身的時候,因為我娘和她一直相依為命,所以求我爹把她也給贖了出來。”
“我好像明白一點了,你爹把青樓女子連同他的丫鬟贖了,能連帶丫鬟一起贖,你的親孃應該長得也很漂亮。”
“是的,她雖然沒有我娘那麼漂亮,卻也長得十分的標緻。本來我娘和我爹在一起後是想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的,沒有想到,又一次我爹喝醉了同房之後,清醒後才發現和她同房的卻是我親孃。後來我親孃就懷上了我,而娘卻不知情。”
原來是女僕落入了老爺的圈套,懷了孩子,還真是老套!但老套的故事,卻往往是最容易發生的。
左佳音續道:“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