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將團扇遞給飛燕,讓她接著扇,低聲對左佳音道:“姐姐,咱們外面說話。”
兩人輕手輕腳出了房間。來到院子裡,夏鳳儀給左佳音搬了一把竹椅,左佳音接過椅子。不好意思地說道:“哎喲,讓妹妹給我搬椅子,如何使得!”
夏鳳儀笑了:“有什麼使得使不得的呢!”
這時候一個下人輕聲地走進來,小聲地問道。“夫人,要不要拿些西瓜過來?”
左佳音點了點頭,那下人退了出去。
“妹妹身邊怎麼好象沒有一個貼身的丫鬟呢?這樣不是很不方便?”
“小的時候是有的,十歲之後母親就沒有給我身邊放丫鬟了,說是隻會長了我的惰性,平日裡生活上也有我的奶孃照顧著,所以,我也習慣了。”
“不過我倒是覺得你身邊這些下人們很有眼力勁,不用你費心每件事都要親歷親為啊。”
“留在我身邊的,大多都是一些年長的下人了,很多都是看著我長大地,知道和了解我的脾性,所以,也讓我省心不少。”
正說著,那下人端了一些切好地西瓜來,放在桌子上。左佳音站起身給夏鳳儀拿了一牙,夏鳳儀接過藥了一口,還真是香甜爽口,清涼無比。
“姐姐覺得如何?”左佳音自己也拿了一塊,吃了起來。
“好吃,在妹妹這裡總是可以吃到很多外面吃不到的美味啊!”夏鳳儀不禁感慨。
左佳音笑了:“這是我地師傅在我園子裡種的,他就喜歡弄些花花草草的,你在園子裡見到的花草也都是他弄的。”
“你師父?”夏鳳儀好奇地問道,“你應該帶我去見見他老人家,我想向他好好的請教一下如何種植花草,以後等我回去了,我也好在自家的園子裡種些。”
左佳音將夏鳳儀吃完地西瓜皮接過,又遞給她了一塊:“我那師傅性情古怪,姐姐說是要見,怕是要讓你失望了。他是從來不見外人的。”
“哦?那還真是可惜了!”夏鳳儀不無遺憾地說道。
“姐姐若是喜歡什麼花,問我也是一樣的啊。平日裡師父常常種,我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一些。”
“那是最好了。”夏鳳儀笑著說道。
兩個女人在屋外閒話的時候,飛燕正在房裡給孟天楚扇著扇子。
孟天楚睡夢恍惚中看見一個人走進了自己睡得房間,但沒有聽見腳步的聲音,那人走到床前,孟天楚這才發現是個女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長得卻是標緻。只是容顏憔悴。孟天楚想說話,卻張不開嘴,只好看著,那個女人也只是站在床邊,表情木訥,忽然,眼睛圓瞪,裂開大嘴,顯出了白森森地尖牙,厲聲叫道:“都是要死的……都是要死的……都要化做塵土,化為灰燼地……”
孟天楚嚇得大叫一聲從夢中醒了過來,這才感到已經一身冷汗。
飛燕急忙輕輕地將手放在孟天楚的肩膀上:“少爺。做噩夢了嗎。別怕,飛燕在您身邊呢。”
飛燕輕柔的話語,將孟天楚從惡夢里拉了回來,猛地搖了搖頭,四周看了看,床邊並沒有那恐怖的女人,只有俏丫頭飛燕疼惜地望著自己。
這時候,在院子裡說話的左佳音和夏鳳儀聽到孟天楚的驚叫,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跑了進來。聽飛燕說了孟天楚做了個惡夢,這才舒了口氣。抿嘴笑了。
夏鳳儀好奇地問孟天楚做了個什麼夢,孟天楚把夢見的那恐怖女子說了。
飛燕聽孟天楚說夢見一個恐怖的中年女子站在床邊。有些驚慌地四下裡看了看,嘟噥道:“莫非這房間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夏鳳儀趕緊捅了她一下:“亂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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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佳音眉頭微蹙:“這房間以前我母親和父親住過,他們夏天到這裡來避暑,其他再沒有別人住了。而我父母都還健在,這房間應該很乾淨的。”
飛燕道:“左姑娘不是說這以前是個荒山嗎,會不會是孤墳野鬼啥地?”
夏鳳儀瞪了她一眼:“你非要嚇死人才甘心?”
飛燕吐了吐舌頭,趕緊閉嘴。
夏鳳儀問道:“他們二老今年怎麼沒有來這裡避暑呢?這杭州的天氣說熱就熱了起來。前段時間還沒有這麼熱地呢!”
“家父最近身體漸漸不如從前,我師父說他見不得風,自然也就沒有可能再來這裡了。父親不來,母親也是不會來的。”
“他們感情真好啊!”夏鳳儀感慨地說道。
“是啊。”左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