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的血已經有些虛弱了。些後悔自己貿然前來了。
一旁的蔡釗示意管家讓那些跳舞彈奏的都退下。大家方才也都看了聽了。如今好像誰也沒有多大的興趣,既然幾個爺們兒想要安心喝酒,那就圖個清淨好了。
孟天楚趕緊說自己晚來,自罰了三杯,大家見狀,紛紛都要和孟天楚舉杯,不一會兒孟天楚已經微醺了。
徐渭見孟天楚今天喝酒和平日裡不太一樣。有些不勝酒力,冷眼看了一會兒,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都給孟天楚喝,徐渭走到孟天楚身邊,見大家還興致勃勃,便笑著說道:“你們大家都只和我小弟喝,也不給我一個機會,讓徐某也和小弟敘敘舊。說說話。我看時間也不早了。簡大人您看是不是先散了,明天徐某在聚賢樓請客,到時候我們再好好地喝。你們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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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麒見徐渭已經有想散地意思了,再說確實已經過來二更,馬上就要三更了,自己這把年紀,除了蔡釗就數自己最大,若不是徐渭和司馬儒,自己也不會在這裡捨命陪君子。於是正好順水推舟,說徐大人和司馬大人舟車勞頓,早點休息也好。
孟天楚雖說有些醉了,但也不至於當場出醜,於是站起身來,和大家一一告別,大家說笑著走到衙門門口,柴猛見孟天楚步伐有些不穩,本想去扶,但見孟天楚笑著看了看自己,便明白過來,只小心地跟著。
管家命人將簡大人地馬車趕來,簡大人的隨從和蔡釗小心將簡大人扶到車上,簡大人上車之後,探出頭來,拱手說道:“徐大人,簡麒無禮了,要不您和司馬大人屈就一宿到舍下小住如何?”
徐渭:“簡大人不必客氣,我和小弟已經說好了,去他家小住,至於司馬大人徐某自然會安排妥當,您先走一步。”
簡麒也不客氣,和徐渭還有司馬儒作揖道別之後,絕塵而去。
蔡釗在一旁小心說道:“要不……”
徐渭擺擺手,道:“不必了,我和司馬兄都去小弟家裡住下就是,司馬兄以為如何?”
司馬儒點點頭,孟天楚沒有想到徐渭不但自己要去家裡住,還要帶上一個司馬儒,這下好,家裡的人大概都已經休息了。他轉身看了看柴猛一眼,甩了甩頭,示意他先回去通報一聲,反正離家也近,柴猛會意,趕緊先行一步走了。
蔡釗見徐渭和司馬儒已經決定去孟天楚家,也不敢堅持,只好將他們三人送出門口,走了幾步之後,徐渭便讓蔡釗回去,蔡釗也不敢做聲,只好唯唯諾諾地點頭哈腰,見他們走遠了,這才送了一口氣,身心疲憊地轉過身去回了家。
孟天楚被冷風一吹,彷彿清醒了很多,見徐渭和司馬儒倒想一點事情都沒有一樣,看來真不虧是在官場上混的人,都是好酒量。
只聽那司馬儒說道:“這簡麒還真是越來越不把人放在眼裡了,說是接風,竟然將你我二人弄到一個小小縣官家裡吃了一頓飯就算完了,我也就罷了,他居然也不把你這個錦衣衛的指揮使放在眼裡,真是……”
徐渭呵呵兩聲,聽不出什麼意思,只說道:“人家是正兒八經的科舉狀元,親侄女也是選入宮中的妃子,而且最近還很是得寵,聽說那女子十分了得,三年就從賢妃跳到了惠妃,連跳三級,實在是厲害,連那賢良淑德地張皇后也要讓她三分。”
孟天楚當是聽故事一樣的聽著,自己對皇宮的事情是一概不知,所以也插不上什麼嘴。
司馬儒輕啐了一聲,道:“我是知道我們聖上的,他當初那樣寵愛陳皇后,後來還不是一樣,那陳皇后雖然有過,不該和皇上吃什麼醋,但結果呢?下場大概也是歷代後宮主子中最慘的,陳皇后死了之後。聖上並不憐憫她,喪事也辦得極為簡單,梓棺下葬祅兒時,竟然
出皇宮正門,如宮嬪一樣從左門抬出去。禮臣一再製,可是我們的聖上聽了嗎?還不是將陳皇后草草埋葬,一個月之後就將莊妃繼位,成了現在地張皇后。”
孟天楚一旁看著。正所謂酒醉心明白。這司馬儒膽子也真夠大的。竟然敢啐當今皇上,雖然從前已經聽左佳音多少提及了一些皇上地荒唐事,但那也畢竟是夫妻之間地床第之言,而且還須輕聲細語,那司馬儒倒是很張狂,感覺不象是在說當今聖上,而是說自己一個不成器的孩子一般。
徐渭感嘆道:“唉。算了,誰叫人家現在得寵呢?有句話說的好,那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啦,不說了,我們說話,便把我賢弟給冷落了。你要知道我賢弟也並非泛泛之輩……”
司馬儒哈哈兩聲笑,孟天楚這才發現這個男人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