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左佳音差點為了孩子喪命,孟天楚這個時候在家也是應該,於是只好點頭,正要離開,卻聽身後孟天楚叫住了自己。
“王譯,怎麼來了也不進屋坐坐?”
王譯趕緊回頭笑著先是說了些恭喜地話,然後看了看飛燕,見飛燕正給自己使眼色,便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本想進屋的,但是又怕驚擾三夫人休息,所以還是下次等小少爺滿月的時候,一起帶著賀禮來吃滿月酒好了。”
孟天楚跺著方步走到王譯身邊,拍了拍王譯的肩膀,道:“說吧,又是那一家出了事情?”
王譯看了看飛燕,還沒有說話,孟天楚笑著說道:“好了,飛燕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下不為例啊,我說過,女人不要插手衙門的事情,好吧,容我換身衣服,進去給佳音說一聲,你在門口等我,對了,需要迥雪也去嗎?是個什麼案子。”
飛燕吐了吐舌頭,趕緊溜進了屋子。
王譯連忙說道:“慕容姑娘要去地,聽說又是個人命案子。”
孟天楚嘆了一口氣,道:“最近怎麼總是死人啦,死人不煩,我這個去看死人的活人都快煩死了。”
王譯呵呵乾笑兩聲,孟天楚示意王譯去門外等,自己進了屋子。
孟天楚走到左佳音身邊,大概飛燕已經說了,自己還沒有說話,左佳音就輕聲地說道:“去吧,我不是已經好很多了嗎?不要耽誤衙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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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去了啊,一完就回來。”
左佳音溫順地點了點頭,道:“去吧。”
孟天楚帶著慕容迥雪和王譯走出門去,柴猛走上前,道:“孟爺,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孟天楚這才想起朱昊還沒有好,於是點了點頭,柴猛高興地跟著他們一起出了門。
王譯道:“孟爺,不用坐馬車了,那個人家就在西街街口,不過半里路,坐車現在集市上人太多,反而不方便,您看呢?”
孟天楚:“是誰家啊?”
王譯:“看我都忘記告訴您了,就是從前我們杭州府的老通判吳哲的家裡。”
孟天楚有些意外,四個人邊說邊走。孟天楚道:“這個人我從前是聽說過的,為人耿直,從不做那阿諛奉承、溜鬚拍馬的事情,所以最後遭了府上一些官員的排擠,不得已退了下來,是那個人嗎?”
王譯點了點頭,道:“正是那吳老頭子,我那個時候還在他手下幹過幾年,兄弟們私下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倔驢,不過人還是很好,一輩子若不是老婆家裡家底殷實,他還真是沒有現在這樣地逍遙日子過哦。”
孟天楚:“他有幾個老婆啊?”
王譯:“就一個,給他生了一兒一女,出事地就是女兒。”
孟天楚皺了皺眉頭,人生最傷心的事情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真是替這吳哲傷心。
正說著,突然前面飛奔過來一輛馬車,兩邊的人都趕緊躲閃,孟天楚趕緊將慕容迥雪扯到自己身後,心想這是誰家地馬車這麼囂張在市集上還將馬車趕的這麼快,就象一輛奇瑞在高速上跟一輛寶馬飆車一樣的感覺。
馬車從孟天楚他們身邊經過,孟天楚突然覺得趕車的馬伕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那人一閃而過,他一時想不起來了,這時車上的簾子掀了起來,只是一瞬間,孟天楚看見了一張臉從眼前閃過,風髻露鬢,淡掃娥眉,面板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僂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只是眼睛裡卻透出一股寒光,直直地朝著孟天楚掃了過去,簾子放下了,馬車也絕塵而去。
王譯見孟天楚盯著遠去的馬車發愣,便說道:“好了,孟爺,我們走吧。”
孟天楚這才回過神來,喃喃地說道,走吧,走吧。
吳哲家在街的西頭,前面是自家開的一個古董店,生意還算過的去,房子後面就是一個私塾,吳哲九歲的小兒子就在那裡讀書。
孟天楚他們進了吳哲的院子,雖然不算大,但也小巧別緻,院落裡小橋流水、假山涼亭錯落有致,當然這個時候也顧不得看什麼風景,賞什麼景緻了。
孟天楚看見迎面走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頭髮已經花白,步履蹣跚,心想大概就是吳哲了。
老人走上前來,開口便是:“你是孟天楚孟師爺吧?老夫等你多時了,你快去我女兒房間裡看看,我女兒還掛在那裡,我們等你來了,看完現場才準備將她取下來,誰想等你這個師爺竟等了這麼半天,唉。快點吧。”
第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