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先生在家嗎?”
楊氏將髒了的紗布和空酒壺遞給柳兒,聽是個女子的聲音,便決定自己看門去看看。
“在,來了。”
門外的人又聽見一個婦女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碎步聲音,門開啟了,門裡門外地人都吃了一驚。
楊氏是見過慕容迥雪地,頭一天和孟家大夫人一起去看了奶孃,所以知道,孟天楚就更別說了,她是真的有些害怕這個俊俏的師爺,生起氣來,象是發怒地老虎可吃人,柴猛也是在孟家見過的,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這個年輕人精壯虎猛的樣子,感覺從你身邊走過去都又風帶過一般,長的雖沒有孟天楚俊俏,但也濃眉大眼,是個受看的長相,另外那個人就不認識了,應該是衙門的人,從穿著上看,好像還是個捕頭。
楊氏正在發愣,孟天楚卻反應了過來,拱手笑道:“賀丁,賀先生是你的?”
楊氏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招呼孟天楚他們四個人進了屋子,笑著說道:“賀丁是我男人,孟爺,快進來。”
說著趕緊朝院子裡說道:“老頭子,家裡來貴客了,趕緊讓丫頭給客人上茶,上最好的茶啊。”
孟天楚笑著進了院子,一進門就看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靠在椅子上,一直褲腳勉到膝蓋之上,尋思著大概就是之前在私塾門檻上的那一跤,大概受了一些小傷。
賀丁見進來三男一女,都很年輕,尤其是那女子長得水靈靈的,墨眉、小嘴。纖腰,突然一陣輕風吹過,只見那女子一手輕撫鳳鬢,一手微弄衣袂,柳
,明眸流波,比柳兒漂亮千萬倍,一身淺藍色地長裙腰帶。站在那裡。活脫脫一個仙女下凡。再一聽楊氏說是貴客,也知道自己老婆是個勢力之人,一般來了客人,從來都是愛答不理的樣子,更別說好茶好水招待著,她說是貴客,那就一定是貴客了。於是趕緊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拱手上前笑臉相迎,眼睛卻再也不敢看那女子,畢竟自己還是個教書先生,而且從那女子的裝束上看,應該還是待字閨中,更是擔心被人認為有輕薄之意。
楊氏走上前給賀丁介紹道:“這便是我昨日給你提起的,我們杭州府赫赫有名的孟師爺,我們杭州府就沒有孟師爺破不了案子。連知府大人都要敬他三分呢。”
孟天楚想著楊氏不該去當穩婆。更適合當媒婆,這張嘴真是會說話的很,而賀丁卻在納悶兒。他從來沒有聽楊氏給自己講過什麼孟師爺,再說了,不就是個師爺嘛,怎麼可能連堂堂的知府大人都要敬他呢,不過人家再怎麼說是縣太老爺地老師,就衝這,也不要輕易怠慢了。
孟天楚:“楊嬸言重了,在下只是一個小小地師爺,怎麼可能和知府大人可比。”
楊氏笑著,心想你以為你孟天楚不說,我楊氏就看不見嗎?
賀丁:“孟師爺過謙了,趕緊到屋子裡坐,院子裡實在太熱,這幾天不知道這麼回事情,一點風兒都沒有,若是下場雨就好了。”
大家客套著邊說著就進了大廳。
落座後,孟天楚一一將身邊地三個人做了介紹,彼此都行了禮,這時孟天楚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打扮的丫鬟模樣,穿的也是十分樸素,頭低著,手裡端了一個茶盤進來,戰戰兢兢地將茶盤裡的茶水一一地放在客人面前的茶几上,然後低頭走了出去,出門的時候大概是裙子拌住了腳,一個踉蹌,幸好扶住了門,這才沒有摔著,站穩之後,趕緊倉皇離開。
楊氏見有客人在,也不好說什麼,只低聲嘀咕道:“瞧你這點出息。”見孟天楚正看著柳兒,便笑著說道:“那是我老頭子家裡地一個遠方親戚,家中實在困難,便投奔到我們這裡,一天好吃懶做……”
“咳咳……”賀丁捂著嘴假意咳嗽兩聲,楊氏這才住了嘴,趕緊讓孟天楚他們喝茶。
喝過茶後,孟天楚道:“賀先生聽說當年一考就中了縣城的一等秀才,實在是叫人佩服啊!”
賀丁趕緊擺了擺手,道:“切莫提那醜事,如今賀某年邁,也不過是個窮酸秀才,一事無成,碌碌無為啊。”
別看楊氏平日裡總喜歡拿這個事情來奚落自己男人,關鍵的時候,當著外人卻還是幫襯著說些好話。道:“什麼叫醜事,那可不是誰說考上就考上的,而且還是一考就中,有些人考了一輩子不都還名落孫山嘛。”
孟天楚:“楊嬸說的是。”
楊氏:“孟爺今天來,好像是有事找我家老頭子?”因為她剛才開門的時候,聽見慕容迥雪問的是,先生在家嗎?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並不知道自己住在這裡,應該不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