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他認為在凡塵人間是絕難一見的。
看了一會兒,那女子突然長嘆一聲,站起身來,彎腰將身邊的一個繡簍提起來,背在背上,慢慢往山上走去。只見她身姿輕盈,走路如飄在空中一般,沒有一點聲音。孟天楚生怕那女子發現了自己,忙躲在一旁,等那女子朝山上走遠了,這才從樹後出來。
“這等荒郊野外,居然還有這樣絕世的女子,難道是我看見了仙女還是妖精?”孟天楚自言自語地說道。
“什麼妖精?什麼仙女?”孟天楚一回頭,居然是夏鳳儀和飛燕。原來方才孟天楚只顧看那女子,二女已經隨後趕到。那飛燕小妮子的耳朵尖,聽見了他剛才說的話。
“你怎麼才走到這裡啊?我還以為你早就到村子裡連茶都已經泡好了呢。”夏鳳儀笑著說道。
孟天楚也不說話,翹首望向山上,那女孩身影已經不見了。
大概真是見了妖精了!孟天楚心裡想著,回頭向夏鳳儀和飛燕笑了笑,當先往村子走去。
六個人來到村子裡,這個村子還真不愧叫蓮霧村,村子裡成片的池塘,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粉色,那是蓮花。清晨的風吹過來,還可以聞到一陣淡淡地清香味道。
“好美的地方啊!”飛燕象只快樂的小燕子一般在村子的小徑上奔跑。
“飛燕你慢點,清晨的石板路很滑的。小心摔著。”夏鳳儀說道。
話音剛落,只聽得“哎喲”一聲。飛燕只剩了一隻繡花鞋在石階上。人已經摔到路邊的草叢裡了。
大家不禁都大笑起來。李林靜走上去問道:“三奶奶,你沒事吧?”伸手一把將飛燕拉了起來。
飛燕衣衫上粘了好些草籽,夏鳳儀和李林靜一邊笑一邊忙給她清理衣衫上地草籽。
孟天楚笑道:“怎麼樣?摔著沒?”
“屁股被地上石頭硌了一下,好痛!”飛燕歪著嘴,嘴裡哎喲哎喲。用手揉搓著翹臀。
“我幫你揉揉!”孟天楚朝飛燕屁股伸過手就要揉。
飛燕羞紅著臉急忙躲開。嗔道:“少爺……。有旁人在呢!”
朱昊和王譯趕緊咳嗽兩聲,轉過身去。大聲議論著遠處的風景。
一手抓住飛燕的胳膊,一手輕柔地在她翹臀上撫摸了道:“好了嗎?”
“好……好了!”飛燕趕緊回答,臉已經紅得象熟透了地石榴。
這蓮霧村大多姓海,祖輩是從福建沿海一帶遷徙過來的,已經有些年頭了。
眾人來到村子裡,找人打聽吃飯地地方,這才發現並沒有孟天楚想得那麼美,他以為給了錢就有地方吃飯和歇息了,沒有想到,這裡民風似乎並不純樸,村民好象對錢也並不是那麼感興趣,不願意陌生人在自己家裡吃住,而他們幾個又都是便裝出遊,並沒有表露身份,沒人知道這個年輕小夥子乃是縣衙得刑名師爺,還是浙江杭州府東廠領班,是東廠廠督面前地大紅人。所以,也沒人搭理他們。一路問下來,眾人都有一些失望了。
飛燕道:“少爺,要不,咱們還是找里正吧,我嗓子渴得都要冒煙了!”
孟天楚愛憐地輕輕擰了擰她地臉蛋,點點頭。
王譯趕緊找了個村民問了村裡正的家,一路尋去,來到里正的宅院處。
—
孟天楚看了看這家的宅院,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大一些罷了。門口有兩株開得極好的牡丹,在微風中發出淡淡地花香,徑直走上前去敲門。
不一會兒,出來一個老者,很慈祥地樣子看著孟天楚:“這位公子,你找誰啊?”
孟天楚上前彬彬有禮地給那老人行了一個禮:“老人家,我們是從杭州城裡來地,素聞貴村地蓮藕味道甚好,所以前來想要品嚐一番,誰知村裡並無酒家和客棧,我們四人走得甚是疲乏了,想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問了好幾個人都沒有找到可以停腳的地方,所以才這麼冒昧地敲了您家地門,我們只是想歇息片刻,吃點東西,不知道老人家是否可以行個方便?”
“你們是杭州來的?”
“是的,老人家。”
“我乾兒子也在杭州,在仁和縣衙門當差呢。”
“哦?那還真巧了,令郎如何稱呼?”
“他叫海泉。”
後面的捕頭王譯一聽就笑了:“哈哈,大水衝了龍王廟了,海泉是我好兄弟。”
“啊,請問你是……”
“我就是仁和縣衙門捕頭王譯,不知道海泉和你老說過沒有。”
“啊!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