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總是風度翩翩,有種優雅貴氣之感。
郝家和蘇家離的不遠。
當初,是郝君澤主動追求她的…
那個印象就烙在蘇妍兒的心底,他總是喜歡穿一身白色的休閒西裝,每次,她會幻想,明朗的陽光,他臉正對著太陽的時候,那微抬的下巴揚起的弧度,他的人,如同夢幻中翩翩走近她的白馬王子…。
他說過,他愛她,會保護她,照顧她一輩子。
他的笑意,從來對她都是溫潤優雅,暖如熹微。
可是,大學一畢業,轉眼間,他就背棄了承諾,娶了螢幕上的那個女人。
唇乾澀,疏懶的發輕輕落入她的鎖骨,她坐在床上,被子裹在半身,空蕩蕩的房間,只有離她不遠處的書桌上滴答滴答鐘錶發出的聲音,其他,再無聲響。
她視線緊緊落在那棕色書桌抽屜的拉手上,許久,視線裡一片虛無。
沒有人,秒錶滴答滴答的轉著,如手的關節一下一下輕釦在實木上,空虛的心,那有一下沒一下的聲音在心頭回蕩。
臥室偌大,卻沒有人,她捏著被角,一直盤著腿僵直在床上的姿勢動也不動,她不敢。
她害怕那被子揭開,就看見自己身上那大塊大塊的紫色印痕,那些她已經*的事實。
甚至,她還能聞到空氣中那股糜爛的氣味,他的唾液混合著他呼吸噴灑出來的氣味,昨晚,在床上糾纏之時,她欲掙扎時,他的氣味就已經蓋住了她的一切。
她在他之下,她的身體,她身上的體味,都被他覆蓋,掌控。
那時,他傾覆了她的一切。
其實想想,那一幕是多麼的不堪…
心酸澀,不是她保守,而是,她更希望,這個人會是自己愛的人。至少要喜歡。
可是,這個男人,她不熟識,就見過一次面,連朋友都算不上。談不上喜歡,更遑論愛。
卻給她奪了。
說此刻蘇妍兒的心裡不難過,那是假的,怪就怪她昨晚不應該喝那麼多酒,她明知道自己的酒量根本就不好。
更不應該在喝了酒,還半清醒的情況下,讓悲傷壓制了自己的正常思維,做出那些輕佻的舉動,自我的背棄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最後被推入火坑。
他是誰?蘇妍兒不知道。
左奕臣,腦袋裡恍惚記得這個名字…
他是什麼來歷,她不知道。
她怪他,惱他的同時,更多是對自己的責備。
腿間很痛,就輕輕的這樣移動雙腿,整個身體都彷彿緊繃著,她根本亂挪動。
一挪動就會扯著疼痛處。
她就一直僵直著那個姿勢,小臉蒼白,眸子落到窗外的山嵐,被雨水洗過的山,葉彷彿都是新的,綠的發亮。
風一吹,枝葉隨風輕搖。
這裡是亞熱帶,植被長青,所以,風景始終好的很。
翠*滴,薰風細細,正是這樣一種寧靜,蘇妍兒的心更沉重。
神思還在恍惚,蘇妍兒突然間感覺到了臥室門柄有人從外扭動發出的細微聲響。
她神經瞬間一緊,眼眸直直移過去,集中到門把的地方。
她看見環形的門把的確在動,然後,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拉開一條細長的縫…
他的臉從門縫中漏出來一半,而那一雙始終帶著魄力幽深的眼,他的眼灼然如炬,總讓人難忽視。
他穿著一身純黑的西裝,他進來,站在門口,身材魁碩,身姿英挺。
他眼神淡淡的瞄她一眼。
注意到她臉上的陰沉。
他彎腰,將手中的玻璃杯放在她床頭的地方
“來,喝,這是牛奶——”
他的表情,動作自然,聲音微微低沉…
其實,從剛才門縫中看到那張臉,蘇妍兒心頭就漫上些許慌亂和尷尬,昨晚,那零零碎碎的畫面,他的強勁,霸道。
此刻,她如溺水之人在清醒和恍惚之間浮沉。
再見他那張臉,女人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那種繁複的滋味,不知道怎麼形容
怪他麼,不全怪,她自己的責任更大,不怪他麼,她又真的恨他恨的咬牙切齒。
作為一個男人,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
趁人之危,這跟小人有什麼區別
她冷了臉,不答話,也不看他,悶悶的表情將頭偏向一邊,手環在搭著被子的腿上。
“待會就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