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上心頭的感覺,是哀憐自己的無能還是埋怨他的絕情…
蘇妍兒就靜靜的站在那裡,耳邊,大廳裡播音員聲音,人群來去的熙攘聲,那一刻,在她腦袋裡自動過濾。
她以為自己不會哭的,可是,久久,直達那一處的視線,‘嘀嗒’,半滴殘淚,從眼瞼滾落出來,觸碰過臉龐,然後,從下巴尖滴下來。
“老大,你看——”
不遠處朝這邊走來的男人,那黑色的眸總是幾抹柔和在眼眸中纏繞,他一身修身的黑色的休閒西裝,突然間,順著旁邊助理的視線,腳步就頓在那裡,身材頎長,身姿挺拔,他身上就有別於旁人的與生俱來的一種超然卓越的氣質,全身散發著暖意和沉穩交雜的氣息。
男人的五官精緻,如世界上最偉大雕刻家一刀一刀精心鑄成,無可挑剔。
他俊美,的確身上那如暖陽一般的溫和感。讓人只見一眼就深深折服於他俊美的臉孔。
他超然,獨特,英氣的劍眉如峰,眼眸修長,而有神,鼻尖挺的恰好好處,好看的唇形,兩邊薄而帶緋色的唇瓣,神態無時無刻不展現了一種閒適的優雅。
看見這一幕,他不說話,他支起的手,手指曲起,關節抵在鼻尖,
“走吧——”看了許久,他並未有任何情緒,反而似看玩笑般的輕勾唇角。
“老大,就這樣走了——?”
男人跨出去的步子頓了頓,接著就回頭,面向助理的臉的笑意斂去,濃眉下壓。
助理宋哲行看見老大的這幅樣子,知道自己再開口立馬又該扣工資了。
立馬將臂彎裡的公事包夾緊,縮著頭,果斷閉嘴。
好久,蘇妍兒才從大屏上移開視線,腳步頓了頓,將臉上的那一滴淚快速的抹掉。
轉頭時那目光還恨恨的看了一眼那螢幕上男人的臉…
她恨麼,恨他麼。
應該不能恨的
既然曾經也溫柔,為何恨…只能心死,只能強迫自己遺忘…
她轉身——
那抹穿著黑色大衣的寂寥的身影,就從人群裡穿插。
男人的腳步卻再移不開,頓在原地,那平和的眸忽而變的幽深,他視線攫住那抹身影很久不鬆開。
不知道怎麼的,左奕臣以為,這種悲情事件應該整天在這塵世中上演,一個失戀的女人自己應該見慣了才對。
為什麼視線卻移不開呢。
“老大,左總——”旁邊的助理,一直在旁邊打量他的神色,終於,忍不住了才出聲提醒他,神情裡有微微忐忑。
“已經是第二次登機提醒了…”
左奕臣頓了頓,終於收回了視線。
自己提起手工的公文包,轉了方向朝登機口。
*
“開往禹海市國際機場的班機立馬就要起飛了,請各位乘客檢查好自己的行李。”
蘇妍兒的座位是靠窗,她靜靜的待在座位上,眼下的淚痕雖然被抹了,印記卻依然清晰可見。
左奕臣的位置在頭等艙,只是他的行李需要放後面,在乘務員幫助他放置行李時,他的助理也隨著他來到經濟艙這邊,放完行李,他一轉頭,恰好就又看見她。
那清冷的側臉,小臉淡漠,從側臉落下的幾縷暗黃的發,乾枯打著卷兒垂在胸口,卻一點不影響她本身的美感。
她清麗漂亮的五官。
他看她時,蘇妍兒也恰好彷彿有預感的抬頭看他,她清冷的眸子一眨,立馬將那雙幽深淡漠看似無情緒卻又滿載情緒的眸收入眼底,他眼眸給人的東西很複雜的,又很獨特,片刻間,四目相對,如觸電一般心有相通,心領神會之感,雖然,只是第一眼。
片刻,視線膠著之後,男女神情淡淡的又各自將頭轉開。
毋容置疑,蘇妍兒知道,剛才看她的男人的確是一個俊美的男人,不僅有那一張巧奪天工鬼斧神工的英氣俊顏,而且,他渾身散發著一股別於一般人的沉穩氣質。
只是,男人都是毒,她蘇妍兒惹不起,想起,她那前任也曾是人中的極品。
極品的人樣,極品的品行。
左奕臣去了頭等艙,而蘇妍兒在座位上發呆了半刻之後,將頭看向窗外,飛機還沒起飛,她能看見不遠處降落在機場的其他飛機。*
飛機已經起飛,慢慢的上升到空中,在空中飄忽,她的視線很好,從她的角度,可以看見白色的雲朵與自己齊平,天,依然是蔚藍,一片晴空朗朗的讓心情都能明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