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幾步路將她放在沙地上。
女人的身體平躺在溼溼的沙地上,凸起的胸間氣息起伏,發散落在沙地上朝四周散開,還有一兩小絡髮絲凌亂的落在臉頰,因為剛才用了力,白皙的小臉臉頰徒增兩抹潮紅,急促的呼吸間從女人呼吸裡帶出來的香氣,幽香四溢。
男人覆在她身上。
“怎麼不掙扎了——”他輕聲的吸氣,手輕拍在她的臉側…
她在他身下的軀體僵硬,此刻,如死魚一般,一動不動…
女人眼底的眸色泛起些許的厭惡,她撇開腦袋。
“我跑不掉——”
她微喘著氣,剪短的一句。
“呵,還挺識時務——”
男人唇邊又勾起一抹笑意,蘇妍兒已經不去想這是在誇她還是在嘲諷她。
對這種人,她沒有了心思應付。
如她說的,她腦袋轉不過他,體力也拼不起,越逃跑被他抓到,她下場更慘。
人活著,不識時務點要怎麼行。尤其是他這種人…
沙地,很柔軟,後面的海風呼呼吹過,那一片汪洋,藍的如一塊玉,從他身側,蘇妍兒看見那一望無際的水面。
“但是你敢欺負我,我以後都不會再和你單獨出來——”
還是自己心太軟,明知道跟他一起出來就會有這些危險,可是,經過這些多天相處,雖然厭惡他,但畢竟熟識了,人在一起經歷過就會有感情。
所以,一貫膽子還算大的她,有些自信,覺得他不敢,畢竟以後她們還會一桌吃飯呢。
可是,結果呢。
他骨子裡的邪惡,不是一時半會兒修煉出來的,他的道行,算是深山老妖了,只要有機會就不會放過。
“我就想這樣抱抱你,不行麼——”男人的臉上,略帶嬉皮笑臉的神情,意外的,他的聲音溫柔。
此刻,從背後環過她背心的大掌,溫暖灼熱,靠的這樣近,蘇妍兒的頭自然的埋上他的胸口,然後聞到他身上一股清幽令人神清氣爽的香氣。
彷彿那是他的體香。
蘇妍兒埋在他胸口,貪婪的聞了幾口,好聞,還真的很好聞。
雖然這個混球愛欺負他,但是,身上的氣味還真不賴,沒有一般男人身上那種腌臢之氣。
“只許抱,其他的不許——”
蘇妍兒從懷裡抽出一隻手,誇張的擋在他胸前。
男人那深邃的俊眼煞有其事的瞪她一眼,隨後,那徐徐的熱熱的氣息又一次噴在她的小臉側。
他低淺的磁音,故意壓的更低,貼到她耳垂,輕輕的吐氣。
“其他你是指什麼——?”
蘇妍兒明知道他又在故意使壞,而耳垂卻一下子紅到了脖根。
聞著他身上清幽香氣,眼落進他時而幽深的神色瞳孔,他的鼻,很挺,他將她抱在懷裡恰好涼涼的鼻尖貼上她的額頭,一抬頭,他長而濃密的睫毛,上揚,映在蘇妍兒晶瑩的瞳孔裡,根根分明。
她的心就那樣突兀的猛的一跳。
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俏臉,又一次緋紅,她急忙將頭埋下去。
有些東西,她現在是真的害怕,受過一次傷,就那麼害怕這種心跳的感覺。
不會的,她現在肯定還有對郝君澤的感情,否則,心口也不會還時時疼痛。
*
“這海菜煎餅好吃麼,我覺得不好吃,顏叔還非說這個好吃,浪費我一下午的時間去撈那東西——”
男人腿搭在藤條編織的座椅上,悠然坐在門口吹風。
手裡,捏著一塊圓形的用紙包裹的煎餅。
煎餅被咬了兩口。
男人這樣嘆氣之後,隨手就遞給坐在他身下的同樣抱著一塊煎餅的女人。
“喂,你覺得不好吃,你就遞給別人吃啊,你這人怎麼這麼自私——”
臺階下的蘇妍兒,不由自已的就出聲抗議了。
這是什麼品行。
“但是不能浪費啊——”男人頭一轉,慢吞吞的語氣,說的無辜。
“不能浪費你就給我——”女人斜眼,不甘示弱的瞪過去。
跟這種人相處,就算是再柔婉的人都會變成鬥戰勝佛。
這男人是惡魔變的。專欺負人…
男人將手縮回來,從藤椅上換了姿勢。
悻悻道“那好,我給宋哲行包回去——”
*
兩個星期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