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沒有好好碰過君素笛,昨晚天時地利人和,君素笛笑語低吟,果然讓他盡興,一時把持不住,竟沒了分寸。
君素笛被他折騰了半宿,早就已經筋疲力盡,躺在被沾染得不堪入目的斗篷之上,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紅痕,美麗的眼睛也微微凹陷下去。
“你倒是高興了,”君素笛懶懶地瞪了冷靖翊一眼,雖然默許了昨晚的縱慾,到底還是有些不滿,“這個樣子,我們怎麼回去?”
此刻天已經亮了,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軍營中,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冷靖翊毫不在意,先自顧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滿不在乎地回答:“怎麼來便怎麼回去。”
“你……”君素笛想要起身,卻不小心牽扯到隱秘處,不由皺起了眉。
冷靖翊知道自己過分,忙俯下身來,草草清理了一下君素笛身上的痕跡,然後伺候他穿衣,可惜那身衣服早已在他昨晚的瘋狂中化為了碎布:“我……”
君素笛別過臉,閉上眼睛,輕聲道:“我累了,你看著辦。”
“唉……”冷靖翊索性將那些破碎的衣物完全扯去,將斗篷整理了一下,裹住君素笛的身體,緊緊抱在懷中,忍不住又調笑,“我的月郎真美味。”
君素笛身子一震,豁然睜開眼睛:“你還要來?”
冷靖翊哈哈大笑,把被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的君素笛抱起來,輕吻了他的唇,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次便放過你,待大軍回師之後,咱們再慢慢來。”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五
大戰之後事務繁雜,大冕十五萬大軍班師回朝,已經是聆華十三年初。
距離攻下般寧城已經過了三個多月,新年的節慶祭典也在留守京城的冷心巖主持下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就這樣一直熱鬧到了三月初。
春暖花開的時節,冷靖翊也終於可以定下心來料理眼前的朝局。朝廷上下進行了一次徹底的大洗牌,左右丞相的舊有勢力被連根拔除,衛烈成為大冕歷史上最年輕的丞相。
君素笛自從回師之後,精神便一直不太好,時常感到身體睏倦,有時等不到午後冷靖翊來尋他,便不由自主地陷入沉睡中。
冷靖翊只道是之前千里奔波勞累所致,心中常感愧疚,再加上朝政繁忙,便只好日日遣了御醫來望君閣伺候著,自己過來留宿的時候,也極少向君素笛索取無度。
君素笛自己倒不怎麼在意,反而有時看冷靖翊忍得實在辛苦,還主動迎上去,耳鬢廝磨,承雲雨之歡好。
四月,冷靖翊正式冊封誠王冷心巖為護國親王,並下令擴建誠王府為護國親王府,王爵攝政,此後世襲罔替。
也正是應了當日冷靖翊的一句戲言,冊封令才下了不到十日,護國親王府便又傳來了好訊息,王妃桓瑾玥再度懷有身孕。雙喜臨門,冷靖翊好像比冷心巖更高興,私下裡跟君素笛打賭,這一胎必是男孩,將來冷絳櫻的又添臂膀。
果然不出所料,十二月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桓瑾玥臨盆,陣痛了整整大半夜,一名男嬰在護國親王府中呱呱墜地。
在這個孩子誕生的那一刻,風雪忽然停歇,雪後的第一縷月光照徹了整個大地。
這是人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異樣景色,巨大的圓月懸掛於一望無垠的天幕,皎潔的月光竟然比白日的陽光更為奪目,月之神祇在這一晚降臨人間,開啟了又一個風華絕代的神話。
連君素笛也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推窗望月,似乎心有所感。
冷心巖從穩婆手中接過襁褓,只看了一眼,嬰兒清脆的啼哭響起,冷心巖突然也心生感應,抱著襁褓飛奔到雪中月下,眼底隱隱有了淚光。
雪落。冷心巖想起了那個早已遠去的故人,不知為何,懷中的嬰兒帶來了那曾經魂牽夢縈的感覺,他顫抖著把嬰兒抱緊,為這個雪後月光下誕生的孩子定下了乳名——寒兒。
聆華十四年四月,護國親王府的二公子寒兒滿百日,按照大冕的風俗,百日這天要為新生孩子賜名,有了名字的孩子才算是真正出生,並被寄予深遠祝福。
冷心巖在護國親王府為寒兒舉辦了盛大的百日宴,身為他的兄長,冷靖翊也帶著君素笛親自駕臨王府,為這個出生時帶著異象的小侄兒祝福。
冷心巖為孩子正式取名為冷若寒,紀念著那位曾經有緣無分的故人。後來這個孩子成為大冕新的傳說,那都是另外的故事了。
而後是熱鬧的宴會,君素笛不得不以安平親王的身份隨侍在冷靖翊的身邊,大臣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