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髮束好好收起,又用另一條紅繩,再一模一樣地束了,仍舊讓冷靖翊截斷:“這個是你的。”
冷靖翊早就感動無比,抓了髮束又將君素笛再度撲倒:“我必將永生永世帶在身邊,今日你我紅繩結髮,君素笛,冷靖翊此生絕不相負!”
君素笛任由他抱了好一陣子,雖然身心皆已交付,卻還是說不出口那般纏綿的情話,望著冷靖翊滿足而幸福的笑臉,他的眼底卻在不經意間流落一絲黯然。
很多很多年後,直到冷靖翊即將駕崩,想起這個結髮的事情,仍然會笑著落下淚來。
“時候不早了。”君素笛拍拍冷靖翊的肩膀,“晚膳早涼了,讓人重新送一份吧。先去沐浴吧。”
兩人剛剛一番雲雨,愛慾的味道還未消退,加上天氣炎熱,雖然雨水帶來了涼意,到底身上黏黏答答的不舒服。
冷靖翊急忙吩咐翠玉準備熱水沐浴,又叫她換一桌新鮮可口的晚膳來,然後親自服侍君素笛披上裡衣,將他整個抱在懷中。“我來。”
望君閣在建造時就特意造了極大的沐浴間,也不知冷靖翊存了什麼心思,直接用白玉在沐浴間打造了一個極大的浴池,又修建了精巧複雜的水道,從外頭引溫泉水入浴。
冷靖翊將君素笛抱入白玉浴池,自己也一道下水,再度坦誠相見,自然又是一番天雷勾動地火。
等到兩人沐浴完畢,這晚膳只能再度換上第三次了。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外頭陣雨已歇,氣溫降了不少。冷靖翊和君素笛沐浴過後,只穿了一層薄薄的裡衣,便相攜著回到正閣之內,稍用了些食物。
菜品都是清淡,冷靖翊和君素笛都不怎麼吃得慣,只是夜已經深了,宮中恪守養生之道,不供應兩人愛吃的重口菜品,饒是冷靖翊是皇帝也沒有辦法,只能匆匆應付了幾口,眼睛就往君素笛身上瞟。
君素笛的頭髮又密又長,剛剛沐浴過水漬未乾,水滴落在他的衣服上,打溼那輕紗的質地,貼在他的面板上,盡顯別樣風情。發覺冷靖翊的目光,君素笛笑道:“中原的衣服就是如此,一會兒就幹了。”
“我倒是忘了這回事,”冷靖翊一邊喝粥一邊道,“過幾日讓他們送些你們本族的衣服來,當年那套苗郎盛裝,我都好久沒見你穿過了。”
君素笛含笑的神色忽然一滯,想起初遇時自己所穿的盛裝,若是冷靖翊真的送來一件一模一樣的,那自己到底是穿,還是不穿?“以後再說吧。”
冷靖翊喝了粥,又吃了幾口糕點,還喝了甜湯,摸了摸肚皮,看著君素笛,悠悠打了個飽嗝:“月郎,我還餓……”
撐到打嗝還餓,君素笛如何不懂他的意思,撇他一眼,故意道:“我前日看了一本書,現在正好,跟陛下討論一二。”
“大半夜的討論什麼書!”冷靖翊毫不客氣地抓過君素笛,一手摸上那被衣料貼住若隱若現在胸前的兩點紅蕊,“還有,月郎,叫我靖翊,不要叫我陛下。”
“我……唔……”還未來得及說完,冷靖翊不老實的手在他的胸前輕輕一掐,毫無意外地讓他轉了口風,“靖翊,書上說節制二字,你如何看待?”
“所謂節制,”冷靖翊眼珠子一轉,手滑落到君素笛肚臍上,輕輕打著轉兒,“飯不可多吃,話不能多說,什麼時辰做什麼事,這月黑風高深夜時分,自然該做讓我們都歡喜的事!”說著,抱起君素笛,大笑,“如此良夜,不可浪費。”
君素笛瞪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反對,伸手勾住冷靖翊的脖子,輕嘆道:“罷了,今日就讓你盡興。”
冷靖翊如飲蜜水,抱著君素笛就轉了個圈兒,柔聲道:“今日,可算是你我新婚之夜。”
“胡言亂語!”
“怎麼不想認為夫了?啊,對了,為夫得給你個什麼封號才好,你喜歡什麼,嬪?妃?還是貴妃?”
“你!”
“嗯,還是貴妃好,月郎君素笛,封你做個月貴妃可好?還是笛貴妃?”
“陛下的戲言可也是要記錄在冊的,想後世存留昏君美名麼?”
“呸,哪個史官敢偷聽咱們在床上的私房話,也不怕被馬踢死!”
“原來陛下果然是戲言?”
“你!我!好好好,我家月郎口齒伶俐,我果然應該節制……少說點話!”
“唔……”
……
閣內再也聽不見兩人親暱的私語聲,只留下輕微而細碎的□□,斷斷續續飄蕩出來,消散在夏夜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