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阿珍暫住地周圍的山、街道和我們曾經的氣息。
這份苦,是我肚子裡的藥,蕩氣迴腸在前行的路上。
14號,咖啡店裡的劉叔和雷哥也搬進來了,我讓出了床位,睡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每天晚上什麼時候關電視什麼時候睡,沙發還是壞的,高低錯落大,睡不著,一夜淨睜著眼睛……
由於曾是同事,都沒有多說些什麼,但彼此的感覺已經沒有同事間那麼近了,一分一秒的遠了。
夜裡難受的輾轉反側,我又想起珍,再三思索,發了條簡訊:阿珍,也許那是我最後一次看你了,也是我最後一次和你相握了,忘了我吧。 2005/10/14/ 23:07
沒有收到回覆我又打阿珍的電話,她的手機已關機,於是我醒來一次就撥一次阿珍的手機,仍然關機。直到早晨8點多,一個聲音渾厚的男子接了阿珍的電話,我問是哪位,他說他是阿珍的男朋友,我掛了,並沒有感到意外和驚訝。
一連兩天,我像一個無賴似的住著,厚著臉皮洗刷、休息,上班似的早出晚歸,在人家宿舍裡賴著,因為那一些希望還在。
15號下午,我又一次在應聘時因不會廣東話而碰壁,同事曾說過可以學的,我說,因為讀中國近代史,那些可惡的行徑令我連英語都拒絕了,發誓只學好母語,說好普通話就行了,那些地方性語言說什麼也不會去學的,況且現在……
我沿著一條路剝著桔子往海邊的方向走,每一片桔子伴隨著飢渴在下嚥,每一個腳步在希望中延伸。我想離開這個城市和這份傷痛了,也不知該如何選擇?去武漢?杭州?還是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