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取這種小名!叫她做蝙蝠還差不多,她哪裡象只百靈鳥。請您說說,先生,我們並不求人家施捨,可是也不能老施捨給別人。營業執照,消費稅,門窗稅,附加稅!先生知道政府要起錢來會嚇壞人的。再說,我還有兩個女兒,我。我用不著再養別人的孩子。”
那人接著說:
“要是有人肯替您帶開呢?”他說這句話時,極力想使聲音顯得平常,但那聲音仍然有些發抖。
“帶開誰?珂賽特嗎?”
“是埃”店婆子的那張橫蠻的紅臉立刻顯得眉飛色舞,醜惡不堪。“啊,先生!我的好先生!把她領去吧,你留下她吧,帶她走吧,抱她走吧,去加上白糖,配上蘑菇,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吧,願您得到慈悲的童貞聖母和天國所有一切聖人的保佑!”
“就這麼辦。”
“當真?您帶她走?”
“我帶她走。”
“馬上走?”
“馬上走。您去把那孩子叫來。”
“珂賽特!”德納第大娘大聲喊。
“這會兒,”那人緊接著說,“我來付清我的賬。是多少?”他對那賬單望了一眼,不禁一驚。
“二十三個法郎!”他望著那店婆又說了一遍:“二十二個法郎?”從重複這兩句話的聲調裡,可以辨出驚歎號和疑問號的區別。德納第大娘對這一質問早已作好思想準備。她若無其事地回答說:“聖母,是啊,先生,是二十三個法郎。”那外來客人把五枚值五法郎的錢放在桌上。
“請把那小姑娘找來。”正在這時,德納第走到廳堂的中央說:“先生付二十六個蘇就得。”
“二十六個蘇!”那婦人喊道。
“房間二十個蘇,”德納第冷冰冰地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