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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了兩步距離,拖著背囊,一小步一小步挪著,十幾米寬的小河,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對岸。南邊的河床要高一些。他們把背囊遞到了坎上,雙臂一伸扒在了岸上。淤泥吸人,可吸不住草根兒,身子一上聳,根帶土全給揪到了水裡。試了幾個回合,岸給塌陷了一片兒,人還是上不去。李永剛想只能沉到水裡託屁股了,讓哥斯拉趁機往上聳。試了兩把,張高峰上了岸,回頭一拉李永剛,腳下的土嘩啦作響,人也一塊給拽進了水裡。幾個反覆都是這個結果,搞得精疲力竭了,他們只好把腦袋靠在坎邊,閉上眼睛,靜靜地聽著嘩嘩的流水聲。

“哥斯拉,我在想什麼?”李永剛仰天而問。

“想媳婦唄。”張高峰懶得睜一睜眼睛,兩手撥拉著水,往臉上撩得很悠閒。

出征的隊員裡就李永剛結了婚,可這會兒說起媳婦他一肚子憋氣。去年8月,媳婦從山東老家來陝西完婚,一個月裡挑了兩回日子,都是因為他參加外訓未能如願。年底休假他回到了山東。離宴請差24小時,部隊一個下午發了三封電報催促立即歸隊。從父母到媳婦到岳父母,所有的人都趕他走人。他們家有個規矩,從太爺爺開始沒斷過抗槍的香火。太爺爺跟小日本玩地道戰,爺爺參加瞭解放戰爭,60年代父親接上了茬,到了他,家族裡已經有18個人當過兵。前些年服完兵役想回家,弟還小接不上班,他只好留了下來。後來因為散打技術過硬,他被破格提了幹。

“哥斯拉,我們家是不是有些反常?”

自年前被家裡趕到了西北狼窩就沒回過家。一提到家,李永剛的心裡就寒顫。正月初一,他打了一夜電話家裡都沒人接,岳父家也沒人接。第二天給在南京當兵的弟弟去電話,單位告知探家了。新兵探什麼家,況且是正月初二一大早走人。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家裡出了事。七個月來,一打電話家裡三言兩語就掛了,總說沒事,弟弟也說好著呢,媳婦也說能有啥事。家裡人都要他好好弄自己的事,不要跑到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