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力太大。於新偉憋足勁,抓住坎上的茅草,使勁蹬足往上去。好不容易右腿撂到了坎上,左腳腕卻被抓住了。蹬了幾下沒點起色,像是鎖上了鐐銬,有人把他的腳腕卡得死死的。他垂下頭,臉面貼著泥土,呼呼地喘了幾口粗氣,剛要抬頭,幾支黑黑的鋼管子對準了他的腦袋。咳,這都四面楚歌了,卡腳腕的咋還不鬆手?他生氣得很,探身一看,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蹬了一腳,差點就蹬到了對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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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D控制點→E競賽點(27)
靠,抓腳腕的是王幫根。
得,交罰分條吧,一人一張。
王幫根鬆開了雙手,側躺在地上,看到一旁站著兩個女兵,心裡湧起一股熱烘烘的暖流。男兵臉上迷彩油畫得鬼一樣,橫著槍管子非斃了人不可。這兩個女兵不一樣,沒畫迷彩,衝他眯眯笑著。
兩個女兵,兩朵鮮花,不像參加競賽的小丫丫臉上畫了跟他一個模樣的迷彩,嚇死人。這兩朵很漂亮,紅肩章映著眯眯笑的白臉龐,五官稜角分明,最抓人的就是金髮碧眼,金髮是波浪形的,碧眼裡蒙了一層淡淡的灰網,撲朔迷離,銷魂啊。
他很想從漂亮的臉蛋找到女真人的印跡,問題是不知道一萬年前的女真人長得啥模樣,反正是東北人,反正是咱中國人。但,他是不可能從金髮碧眼高鼻樑白面板的臉蛋上找到亞洲人種的痕跡的。他便嘿嘿地傻笑,指著自己,指著女兵,不停地說著China。女兵眯眯笑著,附和了兩句,沒搞懂這位中國大兵的意思,以為在做自我介紹。
他很高興,因為小丫丫的笑很溫馨。他很樂意地從右上兜掏出一疊子紙條,一沓兒全遞了過去,等著還他9張。這回豔福不淺。看雙槍王吧,紙條兒也是交給了男兵,受了一回重創也沒青睞上小丫丫的媚眼,也沒像他一樣從要回來的紙條子上捏到了殘留的花瓣體溫,真是,白咔白咔付出了代價。
“走!”於新偉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很不情願地吼了一聲,邁開了步子。
王幫根從地上爬起來時,兩位女兵竟然扶了他一把,一位女兵順手摺了一朵小野花插到了他的背囊。花朵齊耳高,扭頭時餘光剛好能瞥見,玫瑰色的,帶著野菊花的藥香。他走了兩步,回頭聞了聞,嘿嘿一笑,左手舉過耳根,擺出了一個V字,頭一左斜,咧著嘴說了聲Yeah。兩個女兵也笑了,回了一個漂亮的V字。
嗨,歐妞小丫丫就是漂亮。
王幫根扭頭看了一眼野花,閉上眼睛深深地吮吸了一下,感慨無比。都說愛沙尼亞隨便劃拉一個都是美女,果然如此,太有風韻了,身材高挑,面板白皙得如同瓷娃娃細嫩,一身迷彩新增了一股英姿颯爽……他緊跟幾步追上於新偉叨叨著:“看見那雙眼睛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女真人的後代,唉,天使啊,勾人。”
“勾個屁,勾了你的魂。”這分罰得太冤枉,心裡太不舒服,正脹氣著呢,於新偉狠狠地回敬了一句,瞪著眼對著王幫根吼了一聲Yeah,轉而罵了句“我靠”,伸手拔下野花往地上一扔,“這回滿意了吧,讓你交上桃花運了。”
“嘿嘿,Yeah,Yeah。”王幫根嘻嘻笑著附和著,想彎下腰去揀野花,可惜背上太重了,稍一彎腰就要被壓得趴下了起不來,只好作罷,譏諷著於新偉,“你也不笑一個,笑一個給歐妞就不用罰分了嘛。”
“你笑一個我看一下。”於新偉的口氣還是狠狠的。
“我笑了,剛才我笑了。”王幫根綿綿地回答道。
“我靠,太陽穴沒爛吧,回去?再叫她們抵一抵,再對她們笑一笑,讓歐妞把罰分條還給你,算你有本事。”
“抵啥抵,要抵也要留給我的陽光女孩。”說這話時,王幫根的心裡癢癢地舒服,心情一好便湊上去主動認錯,“哎呀,雙槍王啊,剛才嘛腳下一絆,摔倒了,沒反應過來就抓住了你的腳,條件反射,條件反射,我不是故意的。”
於新偉更生氣了:“不是說好了分頭跑嘛,你往哪跑?讓你往左,我往右,跟著我幹啥。現在一窩端了,over了,我靠,還沒見到歐妞呢,魂就被勾跑了。”
王幫根不認賬了,分辯道:“說話那陣子你那邊是左面。”
我靠,鐵人的嘴巴也是鐵打的,死不認賬呢。於新偉正想發作,轉眼一想,喔,對啊,說完話轉了180°跑人的,左和右換了個位置。咳,算了,各打五十大板,誰也別怨誰,路是走不成了,只有進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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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剛和張高峰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