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杯熱水遞了過去。楊磊顧不得客氣,接過來咕咚了兩口就下到了肚子裡。熱水的感覺太好了,心裡像是用熨斗熨過一樣,周身都很服帖,生的氣跟著轉成了熱度。靜下心裡一想,辛苦了八個月就為了這一刻,肩負的任務重,代表的不是個人,是集體,是部隊,是一個國家的榮譽。他竟然想起了西點學校的校訓:國家,榮譽,責任。這是邁克阿瑟擔任西點軍校校長時立的校訓。唉,想想狼頭兒他們肯定都焦急得不行,這點苦算什麼呢?沒辦法,比武就得受窩囊氣。
他嚥下了口水,不好意思再要熱的,從側包裡掏出小半瓶礦泉水慢慢地喝著,喝足了,把瓶子一扔,站了起來,想抽個空跑掉。但這是不可能的,六個人立馬圍了一圈,後面的兩位抓住背囊,前面的一位掏出一張罰分條比劃著。他搖了搖頭,整個兒裝傻,聽不懂,也看不懂,裝著很累的樣子又坐下了,啃開了牛肉乾,慢慢嚼著,盤算著怎麼逃跑。水也喝了,肚子也有什物了,熱量也充上了。他想好了,這次再逃打著手電,看清楚了環境逃起來容易。緊了緊肚子,重新系了繫腰帶,掏出小手電做好了準備,他打算站起來那一刻就搞突圍,可腰還沒伸直,背囊就被抓住了。看來,跑是跑不掉了,給了吧,趕快趕路。撕下罰分條時,感覺壞透了,就像撕著心肺一樣的疼痛。條子被拿走了,就像被拿走了一張“老人頭”,心裡難受得不行。他的手蠢蠢欲動,很想奪回條子來。
假設敵收好了條子,從地上揀起迷彩帽遞給了楊磊,衝著他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說了句:“Very good,Chinese soilder!”
這一句英語聽得懂,說他好,當然舒服,可這都被罰了分,好個屁,說他再好也不舒服。他沒啥好說的,想說的想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