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權寅對你就和前世沒差多少了?”
“畢竟不是親兄弟,當然不會和前世一樣好……”于思平嘆了口氣,“不過,你說得沒錯,那份好的性質也是差不多的。”
提到權寅,他顯然有幾分惆悵,“昨晚他沒有問我到底出身何處,我猜他肯定是回去查過了,他一直都在問有什麼可以幫我的地方,我能感覺得到,他是真心的。”
于思平對這兩人的認知和含光有好大區別,警告她要小心於思平的人就是權寅啊,含光有點迷糊了,難道權寅對於思平真的一點提防都沒有?還是他只是在故作姿態?
如果是後者的話,于思平要因為前世的關係而移情,對權寅降下心防的話,會不會反而對他不利……
含光還擔心了一會,才提醒自己:現在表現出的一切,從根本上來說都是一種策略,沒有必要擔心到這地步。更何況即使是有心要說,又該怎麼說呢,于思平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和權寅在這方面有過交流,而且權寅明顯也沒告訴他。
“結果人家對你那麼好,你卻前後兩世都想著要挖牆角……”她轉開了話題,“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這一世的韋姐姐你看來是要放棄了,因為和你想的不一樣,那上一世的權二少奶奶,你應該也不可能成功吧,如果你成功拐走了她,權家還可能會去海外嗎,還會有現在的權家世系嗎?畢竟,這可是舉足輕重的一支力量,按照你所說的,懷有改變歷史的心思就會被歷史反彈的話,那隻要你還是想要把她挖來,你回去的過程只會是一次比一次死得更慘啊。”
“嗯,”于思平面上掠過了一絲陰雲,“這一點我很早就想到了,而且比你說得還更嚴重……歷史書上沒有寫的是,我懷疑二嫂對歷史的影響比二哥更大,起碼有幾項技術革新離開她都是沒有辦法發明的。”
所以,他一直要回去,可能還真不是為了意中人。含光無語了一下才說,“那……哦,難怪了,難怪你在現代看到她,反應那麼大……”
“事實是,遺憾就是遺憾,生活中有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透過重來一次,在似是而非的人身上找到補償的。”于思平的語氣倒是很平靜,看來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此事對他的打擊,也不像是含光想得那麼大——光是看他現在的反應,她都要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真愛權二少奶奶了。
愛演,分明剛知道的時候超激動來著的。她想,又為自己的遐想發笑了:說不定是因為現在有了她,所以無形間才漸漸地不稀罕韋鳳飛了。
“這樣就好了。”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心情還是挺好的,含光露出笑靨,“不然,夾在你和韋姐姐之間,我可就尷尬了。”
“你又有什麼好尷尬的?”于思平看了她一眼,倒是又笑了。“是因為不尷尬而高興,還是因為什麼而高興啊?”
含光哪還不知道他想要什麼答案?現在氣氛輕鬆,她也不是很怕他,遂四處亂看,“我怎麼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啊?”
于思平舉手呵了一下,“真的不知道嗎?”
“哎呀,你這個人!”很容易就順從的話,感覺就有點假了,再說含光也有點故意和他打嘴仗的意思,“怎麼就這麼喜歡聽甜言蜜語啊?自己又什麼話也不講的。”
“你不要求呀。”某人還理直氣壯,“我又怎麼知道你想聽?”
含光嘟起嘴,“那我也不說。”
也許是她的憨態取悅了于思平,他倒是沒打擊她的非分之舉,而是寬宏大量地說,“好吧,今天來個特惠酬賓了,你想聽什麼,我說給你聽。”
“如果都要我先說給你一遍了,那意義在哪呢?”含光反問。
于思平笑道,“那不廢話嗎,一樣的話,我說出來就是比你有說服力,你信不信?”
考慮到他的騙子本色,其實含光還是信的,她也不敢再進一步吐槽了,“好吧,好吧,那你說一句……含光最漂亮了來聽聽?”
于思平二話不說,便翻過身來,把她壓在身下,鳳眼微垂,深深地注視著含光,他唇角微揚,視線彷彿能看進含光心裡,略帶低啞地道,“你是我一生見過最美的女人……”
媽蛋……吃不消啊……這個……這個威力有點大啊……
含光感受著席捲全身的顫慄,強忍著親上去並且感謝上蒼自己何德何能會得這樣一個男人對自己表白的衝動,不住地在心裡提醒自己:他是裝的,他是裝的,這句話根本就假的。
“怎麼樣?”于思平又恢復了正常的傲慢態度,頗有幾分得意地對含光飛了個媚眼,好像在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