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錢,還跳回去做什麼?“我一點都不想,權醫生你別說下去了,我就維持現在這樣生活挺好的。”
權寅眼中閃過笑意,他點了點頭,“好,那就不提,那我們就專心吃飯。”
他喝了一口酒,又問,“說起來,最近生活中有什麼煩惱的地方,是我可以效勞的嗎?”
含光現在已經分不清他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問這話的了,她望著權寅,尋思著一時都沒回話,權寅好像洞悉了她的顧慮一般,勾唇一笑,“放心吧,會這麼問,只是基於我對李姑娘你的好感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覺得你一個人不大容易,想多照顧照顧你。”
這話多曖昧啊,可硬是就被權寅說得一身正氣,好像他就是這個意思,沒有任何不純粹的想法。不過他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如果換了是別人,可能就要心思大動了……要是之前,含光可能也免不得心跳一下,可現在有了韋鳳飛和于思平,她就覺得難辦了,忍不住迸了一句,“啊,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韋姐姐聽到了……”
“韋小姐?”權寅抬了抬眉毛,彷彿覺得荒謬,他淡淡地道,“我和韋小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是嗎……”含光吐槽了一句,也不敢多說什麼。“生活中沒什麼煩惱的地方,不過還要多謝權大哥關心。”
可能是她態度也比較坦蕩,權寅和她也就放下尷尬,聊了起來,他本人是那種迥異俗流、實事求是的性格,也沒什麼勢利眼之類的。談吐又有層次、有思想,兩人沒多久就聊開了,不一會權寅已經自然地叫她含光——他的態度含光是絕對不會誤會的,應該純粹就是欣賞她的獨立和淡漠名利,再加上可能的確認識她的父母(要不然就是也陷入了于思平的騙局),對她是有點長輩心態的。
之前已經換了電話號碼,後來又換了電子郵件,等到這頓飯結束時候,兩人已經是真正地熟悉了起來。含光的膽子在一杯紅酒下肚後也有點大了,好奇心也旺盛起來了,一邊吃著甜點,一邊忍不住就問權寅,“權大哥,雖然我不想認祖歸宗……不過還是想知道我的父母是什麼人的,方便的話,你能透露點資訊嗎?”
不論是事實還是于思平的騙局,總歸是和她有關,她總是有權力知道一部分‘真實’的吧。
☆、第184章 聽起來很嚇人
權寅顯然也料到含光可能會有此一問;他抬了抬眉毛;倒也很乾脆地答應了下來。“你父母的身份還是比較敏感的……你的父親已經去世了;母親還健在,不過;她在魯國也並非名流貴族,身份亦是秘而不宣,認識她的人不會很多;連我也是機緣巧合下才和這位長輩見面的。”
含光聽著根本無從想象——這到底什麼身份;居然是如此低調。要知道大家大族雖然說是韜光養晦;但那只是在不同階層的人眼中是如此,同階層裡就沒聽說有正常人不出來交際。越是上層就越講關係和交際,這斷絕和大家的聯絡;不是自找死路嗎,不出幾代家裡肯定就敗落了去。而且為什麼分明是魯國的貴族,又會把她給丟到西安府來?
難道她是這位貴族婦女來秦國的時候在這裡一夜風流留下來的孽種……
含光不禁想入非非了,她小心地問,“那……家裡知道我的存在嗎?”
問出口了才覺得不對——要是家裡不知道她的話,于思平如何解釋?含光忙又補充,“我是說,家裡除了我生母以外的人,知道我的存在嗎?”
“應該是以為你已經死了,”權寅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可能有一些誤會吧。畢竟這樣的密事,也不好多問什麼,只能自己揣測。”
含光不知如何,也鬆了口氣,見權寅沒有繼續說明的意思,便又好奇地問,“那個家庭勢力大嗎?我在小時候有幾次生命危險,不知道和他們有沒有關係呢。”
“還有此事?”權寅有幾分動容。“你說給我聽聽?”
“嗯。”含光就把兩次意外都告訴了權寅,“不過間隔時間都很長,而且我長期一個人到處跑也沒遇到什麼事,也可能是我精神過敏了。”
“這還真的很難說。”權寅皺了皺眉,“不過,如果你的身份洩露出去的話,說不定你早就喪失自由了。你父母都有很多敵人,包括你母親再婚的物件也是樹敵甚多。所以我和你說,一旦你認祖歸宗,必定是不能維持現有生活的,為了安全起見,應該也是要被接到魯國去,在他們的安排下活著。”
含光聽著都覺得可怕,感覺上就和睿王一樣啊,為了安全和大局起見,什麼事都要受安排,都不能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