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鳳飛放聲大笑,“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她揪了下含光的臉蛋,方才續道,“放心吧,這種事,國內家常便飯。我那些所謂追求者,不少人都是養有外室的,人家根本沒覺得怎麼樣,反正愛是可以平均分配的嘛,愛小星也不代表不愛月亮了。”
想想又說,“嗯,老劉同學還算是知道羞恥,沒有主動勾搭你,聽起來一直都希望是你主動,這樣雖然是掩耳盜鈴,但也不算全沒廉恥。不錯,不錯,比我原來對他的想法還要再好點呢。”
含光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啊?他這還算好的?”
“你是沒見過差的。”韋鳳飛揮了揮手,“哎呀,那個什麼所謂的上流社會,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差起來差到你沒法想象的都有,我剛成年那年,哪個藩王府直接上門提親,家裡窮的叮噹響,就差沒當褲子了,連體面的衣服都沒一身。就指望拿藩王妃的頭銜換我的嫁妝呢,就這樣那個世子,在外面亂搞,男男女女、吸/毒、亂/交,得了一身的髒病,還覺得娶我是我賺了,因為我在歐洲已經談過兩次戀愛,不是處。女。”
她扮了個鬼臉,“其實就和你說得一樣,這圈子就是看起來很美,其實也是烏煙瘴氣的,走到哪裡都躲不開和這樣的人應酬,煩也煩死了——和你這樣有趣坦率的姑娘可不多見。”
含光確實是沒怎麼接觸過這些陰暗面,她忽然想起于思平說的那些話——這樣看,于思平這樣的野心家起碼也還不算是最底限啊,他至少一直是很上進地在做壞事的……
“我是真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她真心實意地說,“德瑜雖然也是大家出身,但從來沒說過這些。”
“她那麼上進用功,做人也坦率真誠,怎麼會和這種人有來往呢?”韋鳳飛若有所思,“其實劉家也還算是可以吧,家風也不是很壞了,子弟都沒有太過分的。德瑜那一房,雖然太太人是勢利眼了點,但幾個兒女都管束得很上進,起碼沒壞到骨頭裡,不是還養出了德瑜這樣的正苗子嗎?”
以韋鳳飛的性格,她肯定會喜歡劉德瑜,含光聽她口氣,知道她根本沒把這點小插曲放在心上,不禁又八卦起來了,“那——那照你這麼說,劉大哥還有希望了?”
韋鳳飛翻了個白眼——這姑娘就連翻白眼都很漂亮,鼓起腮幫子吹了一口氣,長長地“切——”了一聲,“什麼希望,想太多了,他連一夜情都不夠資格,還成婚安定呢。”
419這麼有暗示性的語句一說出來,含光的臉騰地就紅了,還好是在包廂裡,不然她真不知道保守的秦國人民承受得住這麼大膽的言論不。
韋鳳飛看了大樂,“哎呀哎呀,還臉紅了——”
兩人鬧騰了一會,韋鳳飛方才給她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和含光看似單純的生活比,她的人際交往的確是複雜得很。人本來就美嘛,又這麼出眾,社會各界的高層次桃花當然是紛至沓來,真正是走遍世界都有護花使者。劉家雖然算是眾多有意提親的人家裡比較靠近成功的一個——劉家和韋氏關係還是不錯的,老爺子也頗為喜歡劉景羽,不過一切還得看韋鳳飛的意思。而韋鳳飛自己嗎,大概秉持的就是男人不過一種調劑的心理,劉景羽做個朋友可以,不過因為沒來電,連做調劑的資格都沒有,再努力也是白搭。
不過,她也沒糾正什麼,反正韋老爺子也早說過了,韋鳳飛的事情全憑她自己做主,而她也不可能自作多情到阻礙劉景羽跟去孟買什麼的,反正那都是人家的自由,她能保證的就是自己不會給出明確的回應。
“明確的回應不給,不明確的給不給啊?”含光聽出點玄機了,忍不住就是一頓笑。
韋鳳飛眨了眨眼,似乎很無辜,“那就不知道了,既然都是不明確,那當然隨他怎麼理解嘍。”
擺明了吊著劉景羽玩曖昧嘛——雖然知道這樣做不大好,不過含光依然覺得滿快意的,好吧,她小肚雞腸而且有點護短,有點‘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過劉景羽自以為在操縱她,結果其實也是被韋鳳飛吊住,真的還是讓人覺得很解氣的。
兩人既然解開了本來就是莫須有的心結,含光對韋鳳飛自然也就徹底放下顧慮,兩人談談說說間,她不免又好奇問起韋鳳飛的情史——石旻旻的戀愛史已經是很豐富了,相信韋鳳飛的只有更精彩。
這一問下,可就不得了了,一直說到晚飯時分劉德瑜加入進來都沒完。韋鳳飛從初中就開始被人追,高中起在國外讀書,整個求學生涯都是在鮮花中度過的,歐洲那邊民風開放,高中戀愛根本不受管制,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