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至此,轉為淡淡的慶幸:雖然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但還是盡情地忙去吧,不論是他也好,還是身世也好,最好都少來打擾她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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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寅這個朋友,因為這種奇特的緣分,倒算是結交下了。雖然兩人年齡有差,身份也大不一樣,但個性倒還挺合得來的。含光能感覺得出,權寅挺喜歡她的——不是那種男女間的喜歡,就是略帶了長輩意味的欣賞,大概就覺得‘這個小姑娘為人不錯’的這種感覺。吃過一次飯以後,時不時地還和她發發郵件,知道她有在做古董中介,也答應會給她介紹幾個客戶,又主動問她是否需要網站技術支援方面的幫忙,說是自己這裡也有一些人才可以介紹。
他身份敏感,含光一面是顧忌韋鳳飛,一面是顧忌于思平,也不願意頻繁和權寅單獨約會,既然權寅有此提議,她就順理成章地把德瑜和桂思陽都拉了進來,四個人一起吃了一餐飯,也就都算是認識的朋友了。
有桂思陽在,不愁冷場的,他這個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覺得權寅是直爽的性子,什麼問題都是大大方方地問,權寅倒也有問必答,一頓飯吃下來,大家也算是對他多了幾分瞭解——他的確是神經外科權威,最近過來秦國也確實是出差來的,預計待個半年左右就要回魯國去了。不過桂思陽也有分寸,權寅沒說自己在魯國家族的事情,他也就一句沒問。
不知不覺,夏天很快也到了尾聲,這天許雲深給含光打了電話,說是要辦個品酒派對,邀了三人組參加,含光自然也不可能拒絕,答應了下來以後,又聊起了網站的事,許雲深最近也是想搞網上支付,技術上遇到難關。既然如此,含光也不可能不提及權寅,結果許雲深一聽就來了興趣,“那你也帶他來,我們可以一起聊聊嘛。”
這本來也沒什麼不可以的,不過含光不能不問,因為她最近聽德瑜說劉景羽也回國了,“你有邀劉大哥和韋姐姐嗎?”
“有,”許雲深疑惑道,“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呃……含光說,“韋姐姐和他也挺熟悉的,要不讓韋姐姐邀他吧。”
許雲深難得敏銳,“啊!你不說我都忘了……嗯,鳳飛就這點不好,以前也有過兩情敵共處一室,結果打起來的事。不過她和景羽也沒確定關係,應該沒什麼的,你只管問權先生就是了。對了,思平回國沒有啊?我聯絡他也找不見人,打電話都打不通。”
“給寫電子郵件比較好吧。”含光想到權寅可能會和許雲深談起于思平,就覺得頭皮發炸。“不過他人好像不在國內呢。”
許雲深遺憾地咂了咂嘴,“那就算了,你記得和邀權先生來認識一下,說不定我們還能扯得上關係呢。”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含光也不好再推脫什麼,只好給權寅打了電話——結果,權寅對許雲深是久仰大名,含光稍一介紹他就欣然應約。
含光和石旻旻彙報時,她差點拋下劉慶羽跑到北京來圍觀這場熱鬧,也是從她的情報中含光才知道,劉景羽這一次回來,正是因為他雖然去了孟買,但韋鳳飛卻一反老爺子的安排,這兩個月幾乎就沒在孟買待過,他是追求受挫,回北京來繼續努力的。
韋鳳飛、權寅、劉景羽,在石旻旻口中,她李含光也算一個,還有不知情的德瑜,可能猜出一點的桂思陽……再加上粗線條的許雲深……
還沒去生日派對,含光幾乎都能想象出到時的場景會有多精彩了……
☆、第185章 劉景羽的尷尬
雖然她按理也是這場大戲的一份子,不過含光自忖自己不比韋鳳飛是漩渦中心人物;心思還是比較安定的。反正她相信劉景羽也不會傻到當著德瑜的面準備看戲;至於韋鳳飛那裡,她交代過了幾次;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這一次也是許雲深囑咐代邀請;沒什麼可心虛的。
許雲深的生日是在夏末;其實說起來,去年認識他以後他就有過一次生日;不過那時候含光人在海南;倒是沒能回來參與生日派對。這個人的生活習慣幾乎已經全盤西化,所謂的生日派對真的就是西式的自助餐型別,規模也不大;含光一群人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十七八個人在那各自說笑——含光以前過來的時候都不知道有娛樂室,不過許雲深居然是變出了一間家庭影院、KTV和音響什麼都不缺的大娛樂室,裡頭還臨時推了一張長桌,有專業侍者擺放著小點給大家取用,而且全是白種人。
這些年秦國民風漸漸開放,很多白種人過來打工混飯吃,正宗西餐館有白人侍者也不足為奇。他們都會說很純正的中文,溝通也不難,即使是桂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