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掠過一絲陰影,“本來當時是覺得在國內,始終距離家裡很近,太煩了。尤其是……你也知道,反正我一點也不想和我家裡有什麼聯絡,不過他們這幾個月也很少煩我,可能是對我死心了吧。我娘之前來找我兩次,都被我祖母叫回去了,如果這樣能一直繼續的話,那我就繼續呆在國內忙公司也可以的。我對我們公司的未來還挺有信心的。”
雖然當時是一時興起,但是現在都忙了這麼久了,心血傾注進去,當然也會產生感情,希望看到回報,含光聞言也是點頭道,“是啊……有個公司在,人都被拴住了……”
德瑜敏銳起來,“啊,聽你語氣,難道你也想去歐洲留學嗎——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啊!含光!我們再申請一樣的學校,一起住啊,永遠都別分開!”
八字沒一撇呢,兀自就激動起來了是在幹嘛啦,含光忍不住笑,“好好好,如果我們去歐洲的話,肯定一起,肯定一起,可以了嗎?”
聽德瑜這一說,她原本也有所浮動的心思又騷動了起來:她有多忙,桂思陽肯定是知道的,那就等於于思平也知道,所以最近除了偶然聯絡一下問好以外,他沒有找她,都讓她忙著,還有可能也是忙著去攻略韋鳳飛了。不過等到畢業以後,公司這邊的事是不足以讓她維持現在的繁忙度的,到那時候,于思平要見她的話,她也很難找到藉口回絕。
之前就隱約有出國讀書的想法,就是覺得放不下公司,現在聽德瑜提起來,也是覺得挺有誘惑力的——不是讀書有誘惑力,而是去歐洲很有誘惑力,雖然歐洲有種種不足,和秦國根本無法相比,但是也不是沒有富於魅力的一面,如果去了那邊就不用搭理于思平的話,她還是挺願意的。
不過話說回來,只要她還是學生,還有固定工作,總之就是還在過安穩的生活,于思平應該都是有本事把她找到,去國外留學也不能真正地解決問題,要甩脫他的話,估計就只能是請權寅牽線搭橋,認祖歸宗回去,讓家裡人的力量隔絕開他了。不過那等於是把自己送給別人當作籌碼,其實還是一樣不得自由,還不如安於現狀呢。
要不然就是請韋姐姐出馬……唉,但是聽權寅說,韋家也是黑白通吃,誰知道韋姐姐會不會惱火起來真讓這個人在字面意義上消失?她只是不想再繼續這樣的日子,卻還不願意看到于思平掛掉。
反正還有一年半才畢業,這個念頭含光也就是隨便想想就放下了,和德瑜一起吃過飯,回去又對著電腦開始忙碌了起來。到工作以後她才是認識到電腦的偉大,可能連十年都沒有,電腦真的就已經遍佈了千家萬戶,現在她都難以想象離開電腦該怎麼辦公了。
忙了大概半小時不到,手機就響了,含光現在有兩臺手機,其中一臺是工作號碼,她看響的是這一臺,直接就接了起來,“哪位找?”
“呃……是含光嗎?”電話那頭傳來了有點猶豫的聲音。含光一聽就分辨出來了——靠,居然是何英晨。
說起來,她也沒拉黑他的號碼啊,有事找她幹嘛不打老電話?含光一邊想一邊說,“對是我,怎麼打了我這個電話啊?”
可能因為在大忙人看來,時間都過得比較快,現在何英晨的事對含光來說簡直就是上輩子,她當然也不會再介意什麼了,就公事公辦著對付。
“啊,真的是你……”何英晨好像很吃驚,“我是從古董行的朋友那裡拿到這個電話的——還以為只是重名呢……你現在是有在做古董中介嗎?”
說了半天,原來是何英晨現在也在幫家裡做事,他主管的是玉石這一塊的,也知道許雲深的網站,不過感到那邊都是古董,所以也想趕著現在的網際網路網站潮流,搞個玉石的網站,把市場向國外擴充套件,但是他並沒有網站相關的人脈,而且因為想要把玉石擺件什麼的往外賣,也少不得這方面的中介人脈,正在接觸時,有人就和他提起了做國外中介的含光,他覺得名字熟悉,就要了電話打過來確定一下。
含光現在又是做網站的,手裡又有一些國外的大客戶資源,這兩樣都是何英晨求之不得的東西,看在以前同學的情分上——他畢竟對她一直都很好,含光也沒想拒人於千里之外,而是很爽快地和他約了時間,讓他到公司來談談。
這邊剛把電話給掛了,那邊於元正居然又打了電話來,說是自己明天會過來實習,兩人免不得也小聊了幾句——於元正雖然已經是保送了研究生,但他也想找個公司做社會實習,而且對於現在的網際網路熱潮也是很有興趣。當然同學兼好友的公司就是第一選擇了,再說他搞數學的,天分又出眾,上半年發生興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