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不利的事?在他的莊園裡度個假而已。”
“那可就難說了……”含光輕聲嘀咕了一句,“那……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過來這裡過年,同懷特先生有沒有關係啊?”
“哦?”于思平有些興味了,“你是怎麼推出這一步的?”
“很簡單啊,”含光扳著手指說,“你來英國是跟著懷特先生來的,不是專為了我,我覺得在藝廊裡看到我應該是巧合吧?把我帶過去認識懷特肯定也不是為了我,是為你自己的事業在佈局,雖然我不知道我在這裡起了什麼作用,不過懷特應該是你最近要攻略的重點。我猜你是已經給我編出了一個合適的身世,說不定血統還很高貴什麼的,許大哥因為和我好,然後他又是秦國大貴族家的嫡長子,所以你到蘇格蘭來,又和許大哥拉交情,就是為了讓懷特誤以為許大哥也是知情人,並且也是我和你的支持者。這樣你就能借勢在和懷特的合作中取得更優勢的地位,至少不會讓他動什麼不該動的念頭——”
她也不是純然沒謀略,這幾日疑惑中尋思來尋思去,已經是找到了個勉強合理,甚至可以說是唯一合理的解釋——如果拋開于思平把她獻給懷特之類的念頭的話,也就只有如此的用意才算是合乎情理了。不然,他對藝術品買賣肯定是沒什麼興趣的,許雲深對於思平來說,幾乎是毫無價值。他也犯不著這樣用心地和許雲深結交。
“哼。”于思平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你的腦子還是挺靈光的嘛。”
他揭露少許秘辛,“你還是說錯了一點——本來學期結束給你電話,就是讓你來魯國見懷特的。既然你要去英國,那隻好讓懷特來見你了,所以你說在藝廊相見是巧合,這一點錯了,在藝廊相見不是巧合,他就是為了見你才會出席藝廊晚宴。”
“啊?”含光愕然,“他飛躍整個大西洋就是為了見我?”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他本來也有行程到英國來,只是略作調整而已。”于思平橫了她一眼,“不過他的確要見了你才會放心和我合作……懷特一直都是個很謹慎的人。”
“我這麼重要嗎?”含光無語了,“你到底給我編織了什麼身份啊?而且你為什麼有把握他見了我以後就會相信我是你說的那個人?”
“這些事你就不必多問啦。”雨漸漸停了,于思平鬆開含光,“走吧,該回去了——”
見含光還想說話,他乾脆地擺擺手,“你就知道我不會害你,也不會害你的朋友那就行了。”
這句話雖然是空泛的保證,不過鑑於于思平到今天為止都還只是明壞,沒有做過撒謊之類的事情,頂多是明確告訴你他有什麼事沒說,含光還是勉強信了。她嗯了一聲,又頗富希冀地說,“那——那天的那些話,是不是也就是為了讓我聽話配合的策略啊?”
于思平睨了她一眼,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直接把她拉過來在嘴唇上啃了一口,“別說笑了,乖。不要讓事情變得更復雜。”
這個人說話都是有幾個彎的,含光眨了眨眼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她的挑釁,或者說是掙脫的意願,會令于思平不得不身體力行地證明給她看自己的決心,就有可能讓別人發現蛛絲馬跡,從而讓許雲深起了疑心,危害他和于思平的交情,以及和含光的關係……之前一直覺得於思平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其實這樣看,他還是挺公事優先的……完全沒可能色令智昏啊,對他自己一直都保持了很強大的控制力。
也就是因為自控如此完美,人生觀又這麼自私放縱,才讓他變得格外可怕吧?含光想想,還是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那你肯定不會對許大哥有什麼害處哦?只是利用他加深懷特的誤會對吧?”
“事實上,我連一句正面的肯定都沒給過懷特,一切純屬他的猜測。”于思平帶著她走到馬廄,解開兩匹馬的籠頭,一邊安撫著一邊把它們牽了出來,他對含光亮了亮牙齒,“放心吧,如果他有心要危害我的人,那肯定就是我的敵人了。”
一個當代的武功高手,智商高到遊走於上流社會絲毫不露破綻,讓黑白兩道各色人等都深信他的出身故事,並且還真做起了不小的生意,搬弄起了沒點門路沒法做的軍火生意,如此冷靜、又如此瘋狂……
如果沒選擇的話,能做他的自己人,總比做他的敵人好,含光點了點頭,“我可就靠著你這句話了啊!——不光是我,還有許大哥!他也不能有事!”
于思平嗤了一聲,“懷特沒事動他幹嘛?你都猜出來了,還為他的安危擔心?——不會是想讓我吃醋吧?”
沒等含光說話,他就被自己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