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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她還沒去請示楊老師呢,桂思陽也看到了她,他笑眯眯地衝含光招了招手。含光還拿不定主意怎麼回覆他時,楊老師匆匆道,“啊,老師喊我進去——你在外面等著,可別亂跑!”

於是,然後,這個唯一清楚桂思陽身世的人,就這樣揮了揮手,不帶走一絲雲彩地消失在了通往裡間的房門中……

☆、第19章衙內的威風

按照含光前世的規矩,這當著外人的面,不論兩人間的矛盾有多大,面子上都是要繃住的。雖說桂思陽和含光之間的關係比較尷尬,但還談不上有什麼矛盾。桂思陽既然叫她,她不過去那就不大禮貌了。所以含光雖然很糾結,但還是走過去笑著同他和劉德瑜打了個招呼,道,“你也是被帶來的麼。”

至於被帶來幹嘛,這個太明顯了,也不必特地去說。桂思陽露齒而笑,道,“是啊,我叔叔帶我來的,他現在也進去了。”

桂思陽的父親是誰含光都不知道,更別提叔叔了,她報以微笑,卻不接腔。巴望著兩人就此沉默下來,不想桂思陽談興卻頗濃郁,又同含光道,“劉德瑜的字已經寫得很好了,我還當我們這一代,西安府裡的書法就數她最強,沒想到去年倒是橫空出世殺了你出來。你平時都是怎麼臨貼的,難道真和新聞裡說的一樣,就是看看就會寫了?”

含光面上有些發燒——這欺負小朋友得來的榮譽,並不能使她感到得意。“也練,每天早起都要寫三十張紙的。”

劉德瑜本來也是乖乖袖手站在窗邊,此時聽到在說書法,不由得便蹭過來了,因笑道,“三十張紙,比我寫得多了。我每天都想寫三十張,結果老起遲了,急急忙忙的寫個二十張就得去上學。”

一般上學時間是在早上八點,去掉吃早飯和路上用時,二十張大字怎麼都得寫一小時,劉德瑜每天都是六點起床,確實算是比較刻苦的了。含光暗自點了點頭:不論劉家底蘊如何,這教女都算得上是嚴格了,也就是這樣的人家,才能代代都有人進入官場,維持著家族的名聲勢力不墜。

桂思陽笑道,“哇,你們都太厲害,我練這個就是玩玩,家裡也沒人逼我學,每晚寫個幾張罷了。”

都是書法愛好者,基本水平還是看得出來的,桂思陽說法若是屬實的話,他的天分那就相當高了,劉德瑜笑道,“那你是夠厲害的了,隨便練練都能進決賽。再加把勁,可不是就得冠軍了?”

桂思陽扮了個鬼臉。“字就是寫得再好也不能當飯吃,隨便練練打發時間便得了。那麼用心做什麼。”

劉德瑜道,“不是這樣說的呀,練字也是練心麼。我奶奶說,能沉下心來練字的,將來遇到大事也就有靜氣了。”

“哦——”桂思陽就笑話劉德瑜,“上回你在我們家打《超級張三》的時候,你那表現也叫有靜氣?”

劉德瑜臉一下就紅透了,她強道,“我那就是玩得入神麼!打電動又不是大事,幹嘛要有靜氣啊?”

含光這下是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了,只好保持微笑。這時她不認識那人便走來笑道,“德瑜、思陽,什麼時候又湊在一起打遊戲,我怎麼不知道?”

看來這三人都是認識的,只是按含光瞧著,算不上多熟悉而已。桂思陽也對那人綻開笑臉,“老何你那時候不在啊,去鄉下度暑假了吧。”

他今年才十一二歲,卻叫一個同齡人老何,含光倒被逗樂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桂思陽和劉德瑜還未如何呢,‘老何’不高興了,瞪了含光一眼,道,“你笑什麼笑。你知道我們在說什麼嗎你?”

含光笑意一斂還沒說話呢,桂思陽已經打圓場道,“好了,人家又沒笑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嘛。”

‘老何’對著桂思陽和劉德瑜挺熱情的,看含光卻是拿眼角在瞄,也難為他了,怪清秀的一張臉上,竟能堆得下如此之多的惡意和鄙視,“我又沒說錯,她不就是那個李含光嗎。沒爹沒媽,她買得起遊戲機?思陽你也是,剛就不該和她搭話,倒是被她給粘上來了。”

如果說柳子昭的鄙視還是比較婉轉,比較有腔調的話。這位老何的輕視那就是恨不得把輕。視兩個字擺到含光眼前,幾乎已經淪為人身攻擊了。含光前世的社交場裡,幾乎不會出現這麼小兒打架般的招數,一時怔了一怔,還不知怎麼回話好呢。桂思陽已皺眉道,“英晨,這樣講話沒意思,李同學雖是孤兒,卻能上進,正值得我們學習,是我不會說話,不合提起遊戲的事。”

劉德瑜也皺眉道,“何英晨,你老實點吧,這又不是你家,輪得到你這麼大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