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就業和考慮終生大事什麼的。自從穿越過來,她只有去過北京,這幾年更是基本上兩點一線,說起來生活比古代的自己還要更辛苦、封閉,不好好地犒勞犒勞自己,含光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這穿越的福分。
當然了,在這之前先考慮的還是高考。只是在準備了三年以後,含光心裡早已經沒了興奮和緊張——以她的天資,最多也就只能準備到這份上了,國子監大學考得上最好,考不上就去楊老師在的首都大學,反正有老師在,面試什麼的妥妥兒是沒問題的。
蓮湖也是一臉的信心滿滿,她將來的問題只在於去哪所中學,拿不拿得到獎學金。這孩子的腦子可以說是比含光還要靈活一點,初中在寶信念,又沒有那些副科來分散精力,成績一直都是絕對的領先。
因為考場徵用的關係,期末考要比高考遲幾天,學生也多了幾天的溫書假期。蓮湖吃過早飯,和含光道了聲加油,也不在旁打擾她,就自己出去玩了。含光在書桌前坐了一會,也覺得沒什麼好複習的——該學的都學過了,剩下的再讀也覺得沒味道,反而會勾起掩埋了三年的疲憊。她套上大衣,也準備到附近的商廈裡遊逛一下,吃點平時不大花銷的甜品什麼的。
走到巷子口,恰好遇到於元正也從小院子裡出來,兩人自然互相招呼了一下,含光笑道,“你也不讀書啊?”
“讀不下去了。”於元正苦笑著說,“反正國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不如出來散散步,也放鬆一下。”
“要一起嗎?”含光便邀請他,“四周瞎逛一下。”
“行啊。”於元正欣然同意,兩人並肩走了一會,他忽然笑道,“這三年好像讀得話都不會說了,你說我們天天一車來往,但可能真的都可以幾天不說話的。”
“可不是。”含光也笑了,“連在車上的時間都要抓緊,你做題我背單詞……哇,這三年學得是真苦。”
“不苦點沒辦法啊。”於元正嘆了口氣,“你看我們同學,什麼都有了,我們呢,比起來有什麼?只有腦子和努力了。”
“你腦子好啊。”含光笑說,“不著急,不著急。我們讀文科的才煩呢,可沒你們那麼容易出亮點。”
於元正在高中是真正顯示出了理科上的天賦,靠這三門科目妖孽的總分,不但是拿了幾個全國大賽的一等獎,而且每次都能超越含光拿總分第一。除了國文弱以外,他的幾門學科都沒什麼弱點,又有大獎護身,只要過了分數線,考上國子監應該是十拿九穩的。倒是含光,文科主觀題多,更看發揮,所以不進考場也不能放言穩上國子監。
“你肯定沒問題的。”於元正篤定地道,“你比我還多了一層關係在呢,放心吧,別有壓力,好好地考。”
“嗯。”含光也很自信地嗯了一聲,她走了幾步,忽然發現新大陸,“哎呀,於元正,你都長鬍子啦。”
兩人自小相識,在含光心裡,於元正好像一直就是見面時候那到變聲期,被她搞得很無奈的小男生,今天並肩走在一起,才發現於元正在過去三年裡個頭猛長,居然已經比她高出一個頭了,聲音變粗了不說,連下巴上都有點胡茬了,雖然還是高高瘦瘦的,好像多長了五六個膝蓋,但也是有點男人的樣子出來了。
“早就長了。”於元正摸摸下巴,藐視她道,“有一次還留了一點點,你沒注意到?”
不誇張的說,含光在過去的三年裡是榨乾了自己全部的精力來學習,別說於元正了,高中三年的同班同學,除了一個劉德瑜以外,她沒一個有印象的,更熟悉的倒還是初中的那一波。於元正的鬍子如此小事她又如何會注意?她搖了搖頭,“大哥別笑二哥了,你注意到我也長高了嗎?”
“注意到了啊。”於元正說瞎話和真的一樣,“每天都注意著你呢,長了一厘米都看出來。”
“去你的。”含光白了他一眼,“瞎說吧你就,每天注意我,你什麼時候讀書呢?”
於元正哈哈一笑,也不和她分辨,走了一會兒又道,“對了,要是過分數線的話,你打算怎麼去北京啊?飛機還是火車?”
“飛機吧。”含光說,“機票提前買也不是很貴,你呢?”
“我可能也飛機去,到時候可以一起。”於元正說,“那你寒暑假還回慈幼局嗎?”
“這個要看了。”含光也不能肯定,“李局管是說都可以回來的,不過到時候沒準也有別的活動,要是來回那咱們就一起吧。”
於元正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那肯定啊,咱倆誰和誰啊。”
含光又拜託於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