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收拾行李了。
于思平滿口稱謝,將兩人送走以後;方才回頭衝含光和聲道,“你倒是挺不客氣的嘛;直接就——”
他學著含光,手指在頭上方圈了兩下,“我看上去就那麼像是精神病患者嗎?”
含光也知道于思平多數是不會睜隻眼閉隻眼的,只好強辯道,“不然咧?說得好好的,忽然上去抱人家一下,又問他結婚了沒,感覺很怪啊!現在世道變了,同性相戀的事也不是沒有,魯國風氣好像又更開放了點,你就不怕被權醫師誤會嗎?”
隨著兩人漸漸熟悉,現在於思平對著她也有點*不起來了,起碼不像以前,隨時隨地都能發出死亡威脅,含光如此囂張,他也只是哼道,“你知道什麼!”
“我就是什麼都不知道才要問嘛。”含光理直氣壯道,她問于思平,“你中午想吃什麼?我研究了一下,你們家附近有個養生菜館,可以打電話去讓他們送點來吃。”
于思平隨口道,“也行吧,養傷要滋補清淡,你看著點就是了——他說他叫權寅……我不便問,你和你師父有談起過他嗎?”
“權家和所有的大戶人家一樣,都是很低調的,不是每個子弟都會為人所知,而且那麼大的家族裡,多的是年輕的繼承人,除了未來的族長之類的,應該很少有年輕人引起媒體的注意吧。”含光的確也和楊老師、李年八卦過權醫師,甚至還和劉德瑜說了說自己的見聞,不過他們都沒有聽說過權寅這個名字。“說起來,他的腦子也有一定問題啊,你要錢他就給你了?要不是我知道你們倆也是才見面,肯定也得和師父一樣信得真真兒的——你們倆該不會是已經私下接觸過了,剛才是在聯手做戲呢吧?”
于思平嗤了她一聲,“做什麼戲?你沒聽見他說嗎,聯絡助理,核實身份以後……這小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憨裡藏奸,他拿不準我到底是不是權族的人,表現得也模稜兩可,不拆我的臺。可要他拿錢那就難了,你以為他那話是大方?‘聯絡助理,核實身份’,這是要摸我的底啊。”
含光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權寅如此輕鬆地就答應了借錢的要求,如果是自家人,借出去的錢也不怕收不回來,如果不是自家人,聯絡助理,核實身份那關肯定就過不去了。他答應借錢的目的,只怕還是想知道于思平到底是不是權家人,隱姓埋名來魯國,又有什麼目的而已。
“你們有錢人的世界就是複雜。”她捧著頭說,“不行,想想我都頭暈!”
于思平看了她一眼,又嗤了一聲,笑道,“你不回去也是對的,就你這腦子,也就只能活在中下階層裡了,稍微上檔次一點的勾心鬥角,你都沒法適任……回去也得被人坑死。”
“嗯,我腦子是不夠用,”含光甜甜地承認,“就是有人腦子特別夠用,還是一樣被坑死了幾次,不知是不是也不適合活在上流社會里。”
“這你就不知道了。”唇舌之爭,權季青哪會輸人,他道,“我那是被天坑了,你是被人坑,這個高度能一樣嗎?”
兩人一邊打嘴仗,含光一邊研究了一下選單,把外賣給點了,又將於思平帶回來的東西歸置了一下,兩人坐在一起吃飯時,于思平才若有所思地道,“不過,從權寅剛才的談吐來看,他肯定不是權族的外圍子弟——聽口氣不像。”
這一點含光也是認可的,她道,“不過這個名字,我師父師母的確沒聽說啊,權家宗房一般用的都是雙字名,和他一樣單名的不多見——都姓權了,不大可能還用化名吧?我在我們學校圖書館查過,他的確是神經學的專家醫師,有好幾篇論文在權威期刊上發表,已經被收入圖書館了。”
于思平便很有意味地瞅了她一眼,含光微紅了臉,為自己辯解,“他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轉世,又是你的親戚,總是會對他的現狀好奇的嘛,我就不信,換了是你,你就不查了。”
“真——的只是這些嗎?”于思平拉長了聲音,懶洋洋有點調戲的意思,“我記得你好像還有個很有身份的追求者吧,可別太輕易就見異思遷了。”
“哦,你說那誰啊,”含光聳了聳肩,“已經沒聯絡了。”
于思平衝她挑了半邊眉毛,含光沒好氣道,“都安排了這麼個身世,能不分手嗎,人家是公眾人物,找個孤兒壓力都夠大的了,現在還來個疑似私生女,還嫌樂子不夠多啊?正好,反正我也覺得——”
她啪地一聲閉上嘴,不再往下說了,于思平笑道,“你也覺得,你也覺得什麼呢?”
“反正我也覺得權醫師風流倜儻,有才有貌,更符合我的審美觀。”含光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