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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俱備,只欠東風啦。”

“這穿越到底是怎麼往回穿的,”含光乾脆把筷子給放下了,她注視著于思平快速優雅地取用早餐,“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你收集的那些法器在哪裡,在這屋裡嗎?”

“你會知道的。”于思平有點不耐煩,他白了含光一眼,“知不知道食不言寢不語啊?”

“知道啊,”含光在桌上撐著手肘託臉,“不過我不在乎哎。”

“你真好意思。”于思平諷刺道,他淺淺嚥了一口豆漿,扔下炸彈。“這一次我往回走的時候,你可以在旁邊掠陣。”

“啊?”含光大驚,一時反射性道,“你不會是又有什麼陰謀吧?”

于思平氣得揮筷敲了她一下,“對付你我還用陰謀?”

想想也是,他對她又沒什麼圖謀,不過含光戒備猶存,“那你帶我去幹嘛?我有用嗎?”

“沒用。”于思平瞥了她一眼,“不過就是讓你知道一下程式,這樣你要是混不下去了,也可以回去找我。”

含光真沒想到是這個回答,她不知說什麼好,心裡有些暖暖的,過了一會才道,“找你……可我是魂穿,若要是穿回死去的那天,那時候你……你還不認識我吧?”

于思平死得比她晚,那時兩人的確互不相識,而且按照平行宇宙的設定的話,她回去的話,肯定不可能是原來的世界了,首先她就不可能被害死啊?——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到底是自然出血,還是被人毒害,但回去那天以後,她肯定會盡量自救的。而她若活下來了,世界自然就不一樣了——

含光停止繞暈自己,忽然想起了自己前段時間著急想知道的事情,忙問道,“對哦,你都要走了——而且你也明知道我不會回去的,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名了吧?你到底是哪年死的呀,你知不知道我表哥後來又續娶了誰?”

于思平掃了她一眼,唇角躍上了耐人尋味的笑容,“幹嘛?你都好些年不好奇這個問題了,怎麼現在就忽然要問了?”

“以前……以前你也不肯說你是誰啊,我覺得我們都未必認識……”含光吶吶道,“後來就習慣找不到答案,也儘量讓自己別去想了唄。不是前陣子靈光一閃,我都忘記問你了,你猜得出我是誰,應該和我們家起碼比較熟悉吧,你——你原來是哪家的人啊?”

她左右地觀察了一會,也許是因為說到此處,心裡存了定見,越看于思平越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見過——穿越過來都這麼久了,生活圈子比前世不知道大了多少,每天見到多少人啊?上輩子的人,除了個別記憶極為深刻的以外,其餘的都基本沉睡在腦海深處了。

“嗯……我……我瞧著你很眼熟啊……”她摸著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歪著頭看看,正著頭看看,遠著看看近著看看,只覺得確實面熟,卻又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你不說我還真沒覺得,現在一提到這事,我就覺得了,真是啊——”

“眼熟是應該的。”于思平呵了一聲,似笑非笑,“我和我二哥生得算是有幾分像。”

“你二哥?”含光皺著眉用力回想,“我有認識誰家公子是行二的嗎?”

“當然有啦。”于思平悠悠道,“你死的時候,他就在你床邊呢,還是他激發你的潛力,你才留下遺言的麼。”

哐噹一聲,含光情切之下,想要站起來,腳又是軟的,整個人撲到地上,跌得極為狼狽,把一碗豆漿都翻在自己身上。可她絲毫也不在意順著長髮流淌下來的漿液,瞪著于思平方向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記憶瘋狂回湧,劇痛、昏沉、脫力,模糊的視野裡許多人來了又去,後來,她忽然清醒了過來,凝聚起最後的力氣留下遺言。那時她已經明確無誤地知道自己活不成了,連呼吸都很費力氣,那清醒像是燃燒著她心頭的血液……連清醒本身,都是暈暈乎乎的,彷彿隨時都能熄滅。

是啊,在來來去去的那些人裡,唯有一個人的臉一直很清晰,只是她當時太忙於應對自己將要死去的事實,卻遺忘了那個……那個讓她能說出遺言,能做出一點託付的大恩人!

那個人她從前見過,他如水墨四溢的魏晉風流,給她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只是那畢竟是她還很小時候的事了,直到于思平提起來,記憶的閥門這才轟然開啟,那個人的言笑舉止,一下全湧了出來。

他和于思平,的確長得很像!

“我……我記得權夫人孃家姓於。”她怔怔地道,“于思平、于思平……你前世行四——你是權家老四季青!”

于思平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