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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趴著,所以沒人注意到而已,他正很專注地聽著他們的議論,眼神清明冷澈,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在聽自己家的事。

兩人的眼神在床邊相遇,含光對他挑了挑眉毛,于思平撇開眼神沒理她,居然卻是兀自開口。

“不必猜了。”他的語氣有些疲倦,“權家直系全走光了,留下來的都是炮灰。權寶印去世以前,真正要緊的人物就分作幾次去了魯國……沒有他的配合,權以信根本不可能把大批白銀運到魯國去,嘿,他這麼聰明的人,又怎會不為自己留條後路呢?”

話一出口,頓時震驚四座,劉景羽和桂思陽交換了幾個眼色,驚訝中很快就浮現了絲絲了悟。

于思平的口氣裡,自然而然就帶了一種淡淡的滄桑感,雖然沒有一句話明說,但從他說話的語氣來感覺,很容易就能猜到,他和權家,絕對關係匪淺。

——這都還是保守的了,要讓含光來形容的話,就是于思平的心態和她現在很像,都有種老祖宗看血脈的感覺,親切裡,不免也帶了幾分淡淡的居高臨下之感,這種感覺,絕對是裝不出來的,只有經過的人,才能體會。

她看了看兩個客人,又看了看還在懵懂八卦的劉德瑜,心裡暗歎了一聲。

得,看來她的新‘身世’,又賣出好幾份複製了。

☆、第120章典型權季青

“我還是隻能趴著嗎?”于思平並沒有沉默太久;而是迅速地轉換了話題;自然地問向含光。“不能反個方向?”

“起碼還要再過幾天吧。”含光有點拿不準于思平的主意,可惜現在他這個該死的體位使得一切眼神交流都不可能了;她只能含糊地回答。“你不會是已經想要坐起來了吧。”

“我覺得我好得還是挺快的;起碼也可以給我幾個墊子;讓我躺正了麼。”于思平的不滿;多少衝淡了詫異而緊張的氣氛;他嘆了口氣,“既然如此,也只能這樣了,咱們就這麼說吧……諸位,有些話咱們也不必說得太透;不過;我的確是從海那面過來的。”

海那面過來,又熟悉權家,于思平肯定也是貴族出身,劉德瑜看了含光好幾眼,含光想要還個震驚的表情,表示她也是第一次知道,不過她實在沒辦法演得這麼逼真,只好木然以對。

“不過……到底是海外哪家的,這個就不大方便說了。”于思平淡淡地道,彷彿隨著身份的暴露,他的語氣裡也自然而然,就多了幾分頤指氣使的氣息。

雖然在座幾人,除了含光以外,家裡都算得上是有權有勢,但現在這個社會,階級尊卑已經淡化了不少,尤其是電視普及以後,平民也見多識廣了,有錢人的那份優越感還真不是很嚴重。——起碼這些只是有權,還沒有錢的年輕人,都沒有很重的威儀,除了良好的家教以外,和一般平民百姓的區別也不是很大。于思平話裡這種久居人上自然而然養成的氣質,他們還真未必具備,但卻又很是熟悉,畢竟自己的長輩中,也有一些是真的有錢有權的。

錢可以搶,身份可以作假,但權力的味道是騙不了人的,而一旦毫無保留地相信了于思平的身份,接下來的推導就自然而然更為驚悚了:如此權貴的人家裡,走出來的掌權人物,是為什麼要隱姓埋名地來到秦國,難道真的就只是為了照顧含光?

他到底是誰,含光又是什麼身份?

含光未必能弄懂這種思維方式,不過幾乎是轉瞬間,劉景羽和桂思陽便不分先後地深深打量了她一眼,桂思陽笑道,“於大哥,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知道你是含光的親友那就行了。”

“知道我是她的長輩,還叫大哥?”于思平笑罵了一句,看來絲毫不以自己的傷勢為異,“你這是變著法子佔她便宜啊。”

他沒等人回答,頓了頓就又道,“我知道,包括含光自己,都對她的身世非常迷惑……你們放心好了,她的來歷清清白白,並不是不堪的亂種,家族的恥辱。只是時勢變化得快,父母不能照顧,我這個做長輩的也不能坐視不理,總是要把她交到個好男人手上才能放心。”

含光聽於思平在這煞有介事的瞎扯,也有點忍不下去了,她道,“於世叔,你——”

“我之前也和小劉提過幾句,當時雖用法門寺的事遮掩,但相信小劉是已經看出端倪了。”于思平嘿嘿一笑,“你和德瑜是同屋,這幾年來免不得要和朋友們打交道,不如索性說穿了也好,反正相信含光你心裡動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今早若非精神不振,我也想和你師父說穿的。過去的一些往事,已經是過眼雲煙,你不必知道細節,含光,只要知道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