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儘可能寫的隱晦了。
☆、第151章 掙扎
酒醒了,徹底酒醒了;含光洗了個澡出來;根本毫無睡意;坐在床上死死地望著窗外;暗自希望于思平已經回去睡了;這兩間房是打通了的男女主人臥室,共享一個很大的陽臺;她進來以後直接拉上了窗簾;還把門給鎖上了;不過這絲毫無助於平復她的不安感。
當然了;客觀地說,于思平也不像是會強上的那種人,按他自己的說法;他是在捨身相助呢——而且療效也的確顯著,雖然之後的確流露出一些勾引她那什麼的意向,不過肉都送到嘴邊了,她又不是真的醜得不堪入目,于思平平時雖然老愛嫌棄她,但也不可能真的是發自內心地看不上她吧,就算是看不上,按石旻旻的說法,剛才那個氛圍,估計也是想要吃下去的。
于思平到底看不看得上她呢?含光先是漫無目的地想了一會,又為這個念頭悚然一驚,她管于思平看不看得上自己啊?這重要嗎?這必須不重要啊!
雖然兩人關係密切,用他的錢含光不會有任何不適感,但那是因為兩個人特殊的身世以及實際上互幫互助,互相瞭解*,但這不代表于思平他就是個理想的物件了啊。含光到現在都還記得,他隨隨便便就想掐死自己,還有初次見面那前後他流露的陰狠和心機。
于思平對自己的事情很多時候都諱莫如深,從他隱約透露的部分來看,含光毫不懷疑他可能是做了不少非法的事,甚至手裡出過人命也不稀奇。當然,這在古代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不過,在現代那就不好說了,起碼她認識的別人,手裡就絕不可能有人命案子。
含光自己當然對殺人沒有任何興趣,如果說以前在古代的時候,她還被迫考慮過此事的話,那現在她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已經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了,要說和一個殺人犯同床共枕生死相許,她首先就顧慮重重,更別說,于思平還是預定要回去的。
雖然她和睿王多半也不會有結果,但這是絕對不一樣的,至於不一樣在哪她一時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一樣。于思平那明年就要回去拯救他的歷史了,心裡明顯有自己擇偶的一套標準,含光感覺他在前世肯定有個意中人,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也不是他不能的根本原因。
她不知該怎麼說,不過,倒是很肯定這一點:對於于思平又或者是權季青這種人來說,他追求的東西永遠是第一位,其餘什麼感情之類的,都是被算計、被利用的東西,這種人她還是蠻熟悉的,現在回頭想想,她前世的爹就是這麼樣的人,每個女兒都嫁得那麼合算,最後所有的好處,全都堆疊在了唯一的兒子身上。不管別人怎麼愛他,這感情都不會給他什麼觸動,他不但不會因此對對方稍存情分,反而會毫不留情地利用這份情感,給自己謀求最大的好處。
于思平呢,就要更進一步了,她爹好歹還說是真心一片都給了兒子,于思平最看重的似乎卻永遠都是自己。當然她現在是沒有什麼價值可以供他利用,他對她也說得上不錯,但這種不錯是建立在淺層次交往上的,如果要深層次交往,且不說他是否情願,就說含光自己都不能接受永遠被擺在很後面,而且隨時可能因為他的追求而被犧牲——這又還要建立在他會留下來的基礎上。
此外當然還有最切實的問題,那就是于思平的確沒看上她……他多次表露得那麼情真意切,她怎好意思不相信?——這和想要和她那什麼可沒關係,從古代過來的女人,哪個不知道男人的臭毛病?性。愛分離,對他們根本就是常態了。
所有思維的終點,都指向一個結論:他們倆沒未來,不適合,絕對不可能開始,也絕對不可以開始。
然而,思及此,含光心裡竟不由自主地冒起了淡淡的沮喪,也分不清是為了什麼。是捨不得于思平這個人,還是捨不得于思平給她帶來的這種愉快……她可不是男人,對自己也很瞭解,她不可能和于思平一樣玩什麼身心分離,起碼不會是和一個已經有好感的人。這麼搞下去很大的可能就是她一發不可收拾,悽悽慘慘地愛上于思平,然後要麼被他察覺,慘遭嘲笑和拒絕,要麼就是暗自飲恨,然後看著他回去古代。
不適合啊!
含光下了決定:得儘快回去了,再和于思平呆在一起,她遲早把持不住。
好吧,病也算是治好了,起碼她已經知道了說那種事是魚水之歡絕對沒誇張,回去以後,劉景羽也罷,許雲深(如果他對她真的有意思的話)也好,或者隨便哪個追求者,看得順眼的先發展一下好了,總之不可以再想著于思平,這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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