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人在北京,可以過來照看的。”
剛穿越的時候,覺得孤女無牽無掛也挺好的,現在倒覺得有點淒涼,要是于思平不在,含光都不知道他們該找誰去,這四個大男人圍在她病床邊上,倒讓她覺得有點好笑。
桂思陽和她熟識多年,一直都算是不遠不近的朋友,現在雖然也挺擔心,但卻並不著急。劉景羽關心內斂,神色隱含憂慮,如果是外人的話,多數從他神色上也看不出什麼,大概商海中人城府都是如此,反倒是許雲深最是擔憂了,接連唉聲嘆氣,至於許雲丹,他連一句話都沒和她說過,此時神色淡然,也沒有什麼虛情假意的擔心。
“這位於先生是?”他還恰到好處地問了一句,“我還想著,是否要聯絡這個李姑娘出身的慈幼局呢。”
“這……慈幼局可能也該聯絡一下吧。”桂思陽猶豫了一下,道,“我繼母也時常問起她來的,畢竟是這麼優秀的子弟。”
劉景羽在旁對許雲丹道,“思陽是桂家第十九房……”
三言兩語交代了桂思陽的來歷,又道,“至於這於先生……他身份別有玄機,應該是魯國來人,這名字是個化名。”
許雲丹望了許雲深一眼,頷首並不說話,許雲深對此根本毫不理會,彎腰看了看肉身,又唉聲嘆氣起來,“怎麼會忽然這樣,她也沒和我說她有什麼疾病啊。”
這時正好元紅進來,聞言便道,“早知道如此,便不安排她跟隨大少爺奔波了,唉,也是這小姑娘不早說,倒搞成今天這樣了。”
她應該是出去辦庶務了,回來又帶了新訊息,“幾項檢查結果都出來了,像是沒什麼大毛病,醫生說可能是早飯沒吃,有些低血壓,又輕微中暑導致的結果。”
眾人面色都是一鬆,劉景羽便對元紅道,“花了多少,你和我秘書報賬。”
許雲丹又看了劉景羽一眼,似乎若有所思,許雲深對此毫無留意,而是搖頭道,“她是我員工,一起吃飯時出事,多少算工傷吧,元紅,這個走公司賬單吧。”
桂思陽左右看了看,欲言又止,又露出一點微笑。彷彿做壁上觀極為有趣,將三人的心思都掌握得很透徹。他是萬萬沒想到,含光現在就站在角落裡,看得比他更透徹幾分。
雖然是第一次見許雲丹的面,但從石旻旻身上,她也發現一個道理:凡是轉世,大概和前世的性格都差不多的,頂多前世你沒看到這一面,這一世顯示出來了而已。石旻旻這一世在外人看來,也是嬌憨可愛、略無心機,錯非密友,誰知道她心裡其實是這麼女王的?只能說含光前世和她做姐妹的時候,還不如今世做朋友這麼瞭解她——細想一下,前世好像更可悲了幾分。
不過,前世兩人嫡庶有別,而且她性格跋扈,母親又是那樣的人品。石旻旻只要不是傻的,也知道把機心深藏,但她和表哥,兩人性情投合、兄妹情深,雖然長大後見面不多,但也有魚雁往返,後來定親、成親,交集就更多了,含光對他的性子是極為熟悉的,她現在一眼就看出來了:表哥正在漫不經心地套著她的底細呢,而且他做這事,肯定是為了許雲深。
含光就納悶在這點了,許雲深和她相處了一個月,要有什麼想法,估計早就付諸行動了呀。而且他多大的人了,這麼放蕩不羈的藝術家性格,交個女友又怎麼了?至於才有點動靜就要出來把關嗎?這又不是頭回上花轎的黃花大閨女,一輩子栽了就是栽了。
至於許雲深、劉景羽的表現,她也都盡收眼底,只是雖然和他們也比較熟悉,但卻不如對錶哥這般親厚瞭解。含光起碼是看不出許雲深到底對她如何,然後劉景羽和他對彼此的心思是否都有了解。
才見表哥,她現在心裡對這些事沒什麼興趣,想想也就丟在腦後了,至於看熱鬧的桂思陽,這個也算是人之常情,她也沒責怪他的意思——她現在就是在想,自己對錶哥的反應怎麼這麼大,還有她現在不能動,是不是因為他在屋子裡,所以她還在受他的排斥?
正思忖間,許雲深又對許雲丹說,“這裡有我們三個就夠了——對了,景羽你也回吧,不是大問題的話,這裡應該有我和元紅就夠了。”
許雲丹默不作聲,只看了看劉景羽,劉景羽說,“我要這就回去,被德瑜知道非得罵死我不可,下午事也不多,還是留下好了。”
他又對桂思陽說,“說真的你要是有事,也就先走了。德瑜問起來,這裡有我的。”
桂思陽也不走,“沒事,我在這裡等於叔叔來好了,下午我也沒什麼要事。”
含光深刻懷疑他留下來其實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