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沒有說話,老闆笑道,“小哥穿幾號啊?”
含光還真不知道這個,于思平隨口說了個號數,她又挑了一雙沙灘穿的夾腳拖鞋給他,也為自己挑好了,于思平拿了個海灘包,“這個怎麼樣?”
含光也不知道海灘包裡都裝什麼,于思平道,“浮潛用的東西,還有浴巾什麼的,也不算少,所以最好買個能裝的。”
“這個顏色太素了。”含光並不喜歡,她看了半日,挑了個有大大的卡通圖案的,于思平又不喜歡,“不妥,好幼稚。”
含光微怒道,“不好,我就要這個,反正是我背,你喜歡那個,買來你背好了。”
便不由分說地把一堆東西拿去結賬,老闆哈哈笑著,衝于思平擠眉弄眼,于思平哼了一聲,到底把錢給付了,兩人又在店裡逛了逛,含光忽然想起來道,“對了,要進超市去呢。”
“買什麼啊?洗浴用品的話,酒店裡基本都有了。”于思平把卡通袋子折吧折吧塞進深藍色海灘包裡,餘下東西一起扔進去,倒是還有紳士風度,自己背起了包,跟著她踱了出來。
含光衝他擠眉弄眼,“還不都是你,起碼也說一聲去海南嘛……你倒是好了,能收拾點東西,我連替換的……內衣褲都沒帶。”
于思平恍然大悟,“對哦,倒是沒買,今晚先買個紙的應付一下吧,這個得去大商廈裡買,剛好明日還要買些浮潛用品的。”
兩人於是又一起……去買了內衣褲,含光還在飾品店裡買了些海灘風的髮卡啊,項鍊啊,帽子之類的,反正有于思平刷卡當挑夫,她只管買就是了。
頭一次來海邊,還沒玩就覺得有趣,最終買了一大堆東西,兩人方才去吃夜宵。于思平仿若識途老馬般,把她帶到了一家門庭若市的大食鋪裡,又和老闆點了菜,過了一會,便和含光介紹,“這是老虎斑,這是海瓜子,我特地吩咐炒得辣點,他們家的招牌菜。”
雖然只兩個人,但連滷水帶飲料居然要了有一桌子,含光都吃不過來了,于思平還道,“這家還算是不錯,島另外那面還有一家,海鮮做得才好,明晚再帶你去吃。”
她嗯嗯嗯直點頭,“哎呀,這個炒花蛤好吃,又辣又鮮美——你也吃嘛!”
兩人已是極其熟慣,含光壓根不必顧忌形象,吃得非常瘋狂,一會螃蟹來了,更是手持蟹腳、大快朵頤。于思平倒是比她冷靜一些,看她吃得開心,他嗤了一聲,扔來一張紙,“擦擦吧,油都濺鼻子上了。”
含光看看那張單薄的紙巾,再看看自己全染了油的雙手,正為難時,于思平拿過紙巾便在她臉上一頓抹拭,“少吃點,夜宵吃多了容易胖的。”
你說這曖昧嗎?好像就算有點曖昧,也被他自己給擊潰了,起碼含光是沒不自在,她哼道,“那你又帶我來吃?不行,你也吃點,要肥也一起肥。”
說笑間,大概也把餐盤掃了一半,兩人酒足飯飽,又散了一會步,見已凌晨,方才上車去了酒店。于思平預定的是一間海景獨棟,有兩間相連的臥室,衛浴各自獨立,共用一個大露臺,這讓含光亦很是滿意。她不曾在於思平家留宿,就是覺得共用衛浴實在是很私人的事情。
夜已深了,但含光洗漱出來,卻還沒有睡意,她在飛機上睡了很久是一個,還有就是吃得的確有點太飽——隨手把內衣褲洗了,外衣也揉搓了幾把,找了衣架出來,她跑到露臺上要晾,卻見於思平也已經洗漱完畢,穿著睡袍在露臺上坐著喝水,濤聲隱隱、一片星光下,他黑髮微溼,雙眼明亮,透出了一股攝人的魅力……
然後含光就跑到一片星光裡,在露臺上找到了鉤子,把外衣給晾起來,完全將露臺的景觀破壞殆盡了。
“你幹嘛。”于思平愕然。
含光理直氣壯,“洗衣服啊,難道你明天還穿著那件汗臭的襯衫嗎?”
“……我剛已經打電話讓人來收髒衣去洗,明天早上送來了。”于思平無語道,“姑娘,這間房一晚上一萬多元,就是因為海景值錢,你以為海景露臺是你們家的涼臺啊?”
含光已經是面紅耳赤,“我……我沒住過這麼好的酒店,行了吧!”
她趕忙跑去把溼衣服和于思平的髒衣放在一起,回了屋子本想就睡的,卻又睡不著,猶豫了一會,還是偷偷開門出去,見於思平還坐在露臺上,便走過去在他身旁椅子上坐下,問道,“你是在看星星嗎?”
“星星,回去以後可以看更好的。”于思平不置可否,過了一會才道,“我是在看海。”
“海在以前汙染不也更輕?”含光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