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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的——我估計你的追求者不會少吧?但他們卻未必說得出被你吸引的原因。”

含光身邊的狂蜂浪蝶雖然比不上石旻旻,但卻一直要壓過劉德瑜一些,其實說起來,劉德瑜長得不比她難看,家境又富貴,這一點不大合理。她一直覺得是因為她身世不好,所以別人沒有‘齊大非偶’的顧慮,此時聽許雲深說得肯定,倒不禁笑道,“你是算命的呀?追我的人多不多你都知道。”

“我又沒瞎眼,作為畫家,本來對美就要比一般人更敏感。”許雲深倒是理直氣壯、自信滿滿,他上前幾步,手指輕輕地在含光的臉頰上滑了一下,“當然,你的底子很好,又很年輕,本來就很吸引人了。但你的氣質裡還有一些更深層、更有矛盾、更引人注意的東西……總的說來,你是個衝突體,雖然年幼,但有時卻給人以一種難以描述的時光蒼老感,雖然優秀能幹,但卻又好像一直都處在迷惘之中——嗯,這種矛盾,的確很吸引人去探究……”

他的聲音壓低了,眼神也濃沉下來,“也讓人很想去追尋和佔有。”

含光完全為許雲深氣勢所懾,雖然心裡有個角落在拼命大喊:‘這個人可能是你的直系後代。’但依然無法作出反應,畢竟,許雲深從剛才到現在,除了摸了她的臉頰一下以外,可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和表示。

“當然。”他又擰了含光的鼻子一下,語調轉為輕快,還憋了點笑似的,“這只是你魅力的一個方面,年輕女孩子的美是無窮無盡的,有無數個側面可以探究。所以往往畫家最偉大的作品,都和年輕的女孩有一定關係。”

說著,便轉身回去整理畫筆,含光張了張口,又閉上,她清了清嗓子,忽然有種被耍的感覺,鬆了口氣之餘,也有點不甘心,可又不知道怎麼說,憋了好一會才道,“哼!我……我去繼續畫畫了!”

許雲深噗地一聲,終究笑了出來,他道,“含光,你沒談過幾次戀愛是吧?”

“一直在讀書,幾乎沒有談過啊。”含光為了反駁他的‘迷惘說’,有點氣哼哼地道,“雖然追我的人不少,可我也不是誰都能看得上的!”

許雲深回頭衝她一笑,彎了眼睛亮著白牙,“難得、難得,現在的男孩子,一代不如一代了,就是追個女孩子都沒心得。”

含光看他神采奕奕,彷彿心有成算,只是不露出來,刻意逗她的樣子,不由得心生戒備,後退了一步,眯眼道,“你——你的意思,是你自己經驗豐富嘍?”

許雲深笑而不語,過了一會,見含光也不作畫,而是不斷看他,方才道,“好啦,安心畫畫吧你。和你開個玩笑的,那麼認真幹嘛。”

只是開玩笑嗎?含光又鬆了一口氣,回頭想想,又有點惱:如果許雲深對她沒意思的話,剛才那不就是被調戲了嗎?

還以為他是個平易近人的傢伙呢,沒想到,壞水暗藏,其實也就比于思平好點,真不知道留學期間談過多少個女朋友,才談出這麼個高手風範。含光在心裡對比了一下,不由恨恨地想:好歹還是劉景羽相對靠譜點,起碼,不像這兩個男人一樣冒壞水兒!

她當日差不多也就把工筆畫畫完了,給許雲深過了目,許雲深對她的畫技自然也有一番評點,不過他並未問畫裡女人是誰,想來也不是很關心,應允了得閒便揣摩著再畫一副古典油畫送給她,便約定了第二天一大早來接她,兩人再一起去公司拍照云云。據他所說,每一幅畫之間起碼要休息七天以上,所以含光估計是要在若干天以後才能收到自己的工資了。

現在於思平回來,錢已經是無所謂的事了,含光做這份工一個是為了鍛鍊英語能力,還有一個就是想多摸摸古董,自然也不會去催問什麼的,當晚于思平又發來騷擾簡訊,指導她使用器具,還嚇唬她道,“現在你一個人住也少顧忌,等你舍友回來了,看你怎麼辦。”

含光無語得很,索性來了個一概不理,不過一個晚上都睡得不大安心,做了許多夢,又在夢裡見到了許多原已忘記的人,第二天難免懨懨的,在車上又睡了一會,還是被許雲深給叫醒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揉著眼睛下了車,還和許雲深道,“許大哥你推我一下就好了嘛。”

許雲深剛才是開啟車門,彎腰下來叫她的,見自己紳士得讓她不好意思了,便笑道,“我看你鼾打得很響亮,一時都不敢推你——”

兩人已經十分熟稔,自然也就言笑無忌,含光白了他一眼,“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

說笑著進了門廳,元紅已經等在一邊了,含光覺得她今天的臉色特別難看,見到他們來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