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自己的來歷出身?”
李素笑道:“這女子招供的雖然大部分是實話,但她的身份來歷臣卻以為她並沒有說實話。”
李世民挑眉:“哦?你問不出來?”
“不,臣以為,她的來歷可能與咱們的東征戰局有所關聯,所以,臣不著急,先慢慢磨著她,待到時機成熟,或許有意外的收穫呢……”
李世民奇道:“區區一名女子,與東征戰局何干?就算她是泉蓋蘇文的女兒,也斷然無法影響戰局呀……”
李素笑道:“臣還是建議將她留在大營,臣有辦法讓她發揮作用。”
“你不怕她竊取機密,或是再次行刺朕?”
“臣可擔保,她不敢。”
李世民猶豫片刻,點了點頭道:“朕知你李子正向來無虛言,既然你說此女有用,朕便信你,將她留下便是,但是你千萬記得約束,若她再幹出什麼大逆之事,你可與她同罪,從今日起,朕的帥帳周圍也要嚴加戒備了,你的營房搬遠點,莫在朕眼前晃悠,否則若教朕看見了她,說不得便起了殺心,將她斬了……”
李素急忙答應了。
李世民頓了頓,隨即狐疑地看著他:“子正,你該不會看上此女的美色了吧?”
李素一呆,接著哭笑不得:“陛下,此女臉上糊滿泥土,跟個泥猴兒似的,連五官都看不清,臣好歹也是開過車……見過風浪的人,怎會被這隻泥猴所迷?”
李世民白眼一翻,哼了哼,道:“那可說不定,你子正的名聲朕是聽說過的,家中至今只有一位正妻,連個侍妾都沒有,程知節那老貨給你塞過不少歌姬舞女,而你卻始終不為所動,偏偏又沒有男風之好,長安皆雲你不好美色,專好醜怪女子,既有所好,看上一隻母泥猴兒也沒什麼奇怪的,如此雅趣倒也算是一段佳話……”
李素額頭三尸神暴跳,要不是看他是皇帝的份上,李素早擼下鞋底子扇過去了。
深呼吸,李素咬著牙一字一字地道:“陛下,臣,不,喜,歡,醜,怪,女,子!”
李世民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好吧好吧,反正那隻泥猴兒朕交給你了,隨你怎麼糟蹋,朕皆不問,你說讓那女子在東征戰局裡發揮作用,朕且拭目以待,退下吧。”
李素欲辯難辯,張了張嘴,只好悻悻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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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走出帥帳沒多久,門外禁衛來報,魏王李泰求見。
李世民正在帥帳內看書,聞言皺了皺眉,隨即憂愁滿面地嘆了口氣,懶洋洋地揮手,令魏王覲見。
很快,李泰肥胖的身軀擠進門來,像只圓滾滾的大肉球,努力地滾向李世民。
“兒臣拜見父皇。”李泰說著便待行禮。
李世民擺了擺手,道:“青雀身子不便,免禮吧。”
如今已是冬天,北方的冬天尤其寒冷,帥帳內生著一盆炭火,李世民坐在炭火前,雙手伸在火盆上方烤著,嘴裡淡淡地道:“青雀見朕何事?”
李泰心中一黯,父皇對他依然冷淡漠然,早已不復當初父子無間的親密氣氛,如今的父子二人更像是陌生的上下級關係一般,冷淡得令人心寒,看來當初馮渡被刺一案時,李泰的表現至今仍是李世民心中一根無法拔除的刺。
“稟父皇,兒臣聽說父皇今日在薊州城遇刺,兒臣擔心父皇安危,下午時欲見父皇請安,常伴伴卻說父皇已睡下,兒臣不敢驚擾父皇,故而直到這時才來。”
李世民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頷首道:“青雀有心了。”
李泰一雙眼睛在李世民身上上下打量,神情關心地道:“父皇無恙否?天下竟然有人敢行刺父皇,簡直大逆不道,兒臣恨不得將那些刺客千刀萬剮,……父皇,聽說刺客全被拿住了?”
李世民點頭:“不錯,全拿住了,薊州刺史仍在城裡城外拿人,且看他能不能再捉住幾條小魚吧。”
李泰急忙道:“父皇,既然拿住了刺客,兒臣斗膽請父皇將那些刺客全數斬了,正好我王師尚未啟戰,用他們的頭顱來祭旗,恰其時也,父皇覺得如何?”
李世民沉默片刻,忽然露出若有深意地笑容:“青雀來晚了,剛才李子正過來,想要朕將那些刺客留下,或許那些刺客有些作用,朕答應了。”
李泰一呆,肥肥的臉龐發起呆來猶為可笑。
“留……留下?”李泰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