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又怎知我們要去找夏炎涼解毒?而且還將我們截個正著,這就是惑二了。”
雲逸揚擊掌道:“白姐姐說的不錯!這五名刺客已死,死人又怎會給‘溫柔’通風報信?那些灰衣殺手又怎知咱們找人解毒?中間謎團重重,若不理清個頭緒,真是怕做鬼也要做個冤死鬼!天底下又哪會有這許多巧合?”
我笑道:“不錯!當然不會有那麼多巧合,但若是人為而成,所有問題就會迎刃而解!我亦懷疑歸雲莊內有內奸,不過想殺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劫財嗎?我雖說是表面上的歸雲莊管家,但實際上兩袖清風,不名幾文;劫色……”我大笑搖頭,“秦樓楚館有多少麗姝國色,又何必找上我!”
雲逸揚眼睛望著我,慢慢道:“白姐姐,你平時幾乎不出歸雲莊一步,你可知有多少商賈富紳,都想將你括為已用!你在半年內將歸雲莊重振山西,幾乎已成為一個神話,縱使你兩袖清風地走出歸雲莊,想搶你入幕之人又怎能在少數……人皆為利來,皆為利往,就說你可比黃金鑄成,亦不為過!”雲逸揚臉上慢慢浮出一絲苦笑,道:“我雖名為歸雲莊少主,但歸雲莊有今天,都是仗白姐姐長袖善舞……秋葉閣葉閣主幾次相邀白姐姐,姐姐卻從未應過……逸揚不知該說什麼好,逸揚今生能遇到姐姐,才是逸揚的幸事了!只要姐姐開口,就是歸雲莊的財產姐姐全部拿走,逸揚也決不皺眉!”
“你這孩子,說哪裡話!”我微微一笑,道:“如果沒有歸雲莊收留,又怎能有我之今日!你如果是駑鈍之才,我又怎能留在歸雲莊這麼久?你本就極有天份,人又聰明善學,以後如果我離開你,你必定會獨當一面!”
“姐姐要走?!”雲逸揚一下子跳起來抓住我手臂,大叫道:“姐姐為什麼要走?”
我輕輕一笑,卻不答話,將手輕輕抽出。這個年輕的大男孩,當初就是他的純真與樸實吸引住我,才一心陪他到今天,可是,他如果知道了我真實的身份,還能不能這樣與我談笑自若?就如他所說,我是一個如風一樣的女子,從現代來到古代,已經沒有了過去,而以後的日子,我亦不知道有沒有未來……我柔聲道:“現在姐姐哪裡也不會走……來,我們接著想,如果歸雲莊出了內奸,會是誰呢?”
雲逸揚凝眉半晌,一字一句道:“最不可能的便是我娘!我娘不可能充當這種內奸!”
我笑道:“這是自然!”
雲逸揚接著道:“楊伯、徐大娘、蘇三手……楊伯是我們家的老僕人,肯定也不可能!可徐大娘掌握了繚綾織藝,蘇三手又一直為我們織繡……他們……”卻皺眉說不出話來。
“做一件事,一定會有原因的。”我在房中慢慢踱步,緩緩道:“若沒有利益,誰會去作事呢?徐大娘與公孫先生一同研出了繚綾技藝,我們一直也每年給他們一筆豐富報酬,每匹繚綾我們會給他們分三成利潤……蘇三手兄弟向來清高,只愛技藝,我們歸雲莊也會殫精竭慮,找出孤本藏畫,以為賞鑑之用……可世上最難測之事,就是人心,我們一時卻也難說。”
雲逸揚突然道:“白姐姐!我知道了,一定是她!優華!”
我奇道:“哦,為什麼?”
雲逸揚正色道:“徐大娘、公孫伯伯與蘇三手,我們是一直合作,親如一家,可這個優華本是葉知秋買下之人,當時初見她時,她便處心積慮要知道白姐姐真面目,現在卻又進入我們歸雲莊,我便懷疑她是葉知秋買通之人,為了打探我們的繚綾織藝,才施苦肉計來到歸雲莊!白姐姐,孟慶刺殺當日,優華卻不在歸雲莊,就是想掩人耳目之舉!”
我輕咬嘴唇,將頭輕點,道:“你說的亦有些道理,不過此事你迴歸雲莊後,切不可大肆聲張,以免打草驚蛇,我們現在總是推測,此事還要從長計較才是!”說罷輕笑道:“你現在分析事情條理清楚,想事明白,卻是強得多了!”
雲逸揚開心笑道:“這都是白姐姐的功勞,和白姐姐在一起,人也變得聰明瞭!”
我看他一臉真誠,不由笑了出來。心中卻是思緒萬千。那個神秘莫測的秋葉閣閣主,行事慎密狠辣,思慮果斷,但這一年多來,我漸覺他雖然不以真面目示人,但卻決斷精練,不失光明磊落之風。有時連我都不禁暗暗歎服,且他閣中青絲雪綢足可與繚綾比肩,近幾月又與歸雲莊合作,行刺殺之事實是大違常理!想著想著,我的眼前漸漸浮現出白幃後那個白衣男子的身影,不由輕輕一嘆。
我寧願刺殺我的人是任何人,但卻不希望是那個神秘的葉知秋。
“小云子你給我出來!”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