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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趙爺爺許是不習慣白姐姐這樣打扮呢,當時白姐姐做女裝時,我們也不太習慣。”趙老人搖搖頭,慈祥道:“唉,不是呢,白少爺……不,應稱是小姐了,當時若沒小姐救我們,哪有小老兒和小郭子的容身之處?現在啊……”趙老人揉揉發紅的眼睛,喃喃道:“現在比起那時討飯的日子,不知要好上多少,這都是的託少爺與小姐的福啊……”

我連忙擺手道:“趙爺爺言重了,這也是機緣巧合呢,趙爺爺叫我們的名字就好,這一口一個小姐少爺,有多見外。”趙老人說的是我初到歸雲莊三個月後,當時歸雲莊已有起色,一日在莊外遇到一個討飯老人,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破衣襤縷甚是艱難,問後才知二人是從安徽逃難過來,本非一家,但逃難途中二人相依為命,便以祖孫相稱,小孩子甚是孝順,討來的剩飯饅頭大半都給了老人。我一問方知這老人在老家開過麵館,手藝乃是祖傳,只因老家發水災,才無奈之下逃荒到此。我當時與逸揚商議,就在雲家產業給他撥了一小塊地,重新做起了生意,每年只象徵地收一些租子。但沒想到趙老人祖傳手藝甚是了得,麵館居然做得有聲有色。

我咬了一口面,心中不由大是稱讚,這面爽滑勁道,味道更是一流,熱乎乎的麵條入肚,頓覺身上暖和許多。將身上的貂裘慢慢鬆開,我自幼便怕冷,沒想到了古代更是冷上加冷,雲逸揚送的貂裘乃是用上好黑貂皮所制,裘面油光黑亮,不沾水氣,比優華身上的狐皮裘更是貴重,也更保暖。正沉思間,雲逸揚突然道:“白姐姐,商大哥昨天晚上留了張條子,人卻走了。說要過一陣才能回來……”

“哦……”我又喝了口麵湯,不以為然道:“那無賴,早就該走了。”

雲逸揚猶自喃喃自語道:“商大哥才教了我一套掌法和輕功,我還想讓他多教我些,他的功夫真的很厲害,而且實用……哎雲姐姐,你怎麼叫商大哥無賴?”

我心中輕咐:叫他無賴還算輕的。口中卻道:“你原來叫他不也是一口一個姓商的,現在怎麼又改了口?”

雲逸揚嚷道:“可他並不象剛開始那樣壞了,比如他教我那式拂雲掌法……”看著雲逸揚神采飛揚、唾沫橫飛地開始比劃他的學武心得,我的心卻不由地飛到了別處……看到雲逸揚還在講他的學武經,不由一聲輕笑,拍拍他的肩,“好啦,面都吃完了,該走了。”

走出門外,雪漸漸小了,但仍有幾片雪花慢慢飄落。我們三人在街上閒逛,腳踩在雪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雲逸揚的興趣在各種小吃,而優華卻偏偏要拉著我去看胭脂水粉。我對胭脂水粉不感興趣,卻對裝胭脂的小木盒覺得好玩。正看著起勁,雲逸揚突然跑進胭脂鋪子,在我耳邊輕聲說:“白姐姐,快去看看!前面有人吵起來了!”

我頭也不抬,道:“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哎!你別拉我!――”原來是雲逸揚猴子性子,性急之下,拉著我的袖子就向外奔。直向鋪外二十幾米處擠得水洩不通的人群跑去。

好不容易我才讓雲逸揚拉進人群裡,擠到了最前排的位置,才發現這麼多人圍著看的原因,居然是兩個挑夫和一個女孩子在吵架。女孩子的旁邊擺著一個裝滿了枯樹枝幹藤葉的筐子。這兩個挑夫都是三十多歲年紀,虎背熊腰,生得甚是健壯兇悍,眼中卻落出狡猾至極的神情,異口同聲道:“不成不成,整個絳州城誰不知道俺們兄弟倆挑擔的規矩,挑一次擔子不論輕重,都是十兩銀子!”

女孩子一身綠衣素襖打扮,頭上兩個抓髻盤得甚是可愛,一邊系一條嫩綠色緞帶,面板白嫩光滑,眼睛又圓又大,居然十分清秀美麗,怎麼看也不過十五六歲年紀。可現在她白皙的臉漲得通紅,大眼睛幾乎快要流出淚水。幾乎要哽咽出聲:“可……可這筐子加草藥頂多只不過十數斤,我是實在提不動才讓你們擔的,大家倒是評評這個理,別人擔一次才十個銅板,你們卻要這麼多!我……我哪裡能拿得出來!”

眾人紛紛議論起來,大多都可憐這綠衣少女:“這小姑娘真是可憐。”“這丫頭是外鄉人不是,要不怎麼會招惹上了這兩個絳州城有名的潑皮?”“就便十筐破爛草根,也不值十兩銀子!”一時七嘴八舌,倒也熱鬧非凡。雲逸揚推推我,輕聲道:“白姐姐,這毛大、毛二兄弟兩人是絳州有名的潑皮無賴,平時強收暴打,絳州城倒是沒有不怕他們的,也無人敢惹,這小姑娘許是不知道這二人是誰,才受他們的閒氣,咱們幫不幫她?”我向中央看去,這少女站在場中已是又羞又氣又急,雪白的牙齒不住咬著鮮紅的嘴唇。周圍人越聚越多,也不知是看熱鬧,還是看這個嬌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