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就得使自己變強。如果你真的想變強――”商少長看看雲逸揚憤怒的雙眼,慢慢說道:“我可以教你武功。”
“啊!――”“啊!――”我和雲逸揚不由都是驚訝出聲。雲逸揚是欣喜多於憤怒,而我是憤怒遠遠大於欣喜!
商少長笑道:“由我教你武功,你自是不會象現在這般無用。”他頓了頓,戲謔地看看我,“就算我補償衣衣的。”
我驚訝地看著商少長雙手負背笑得這麼開心,若沒見過他高深得可怕的武功,真難想象他就是天下第一的殺手,商少長!
可是,雲逸揚有他指點武功,定會有保護歸雲莊的能力。不然,歸雲莊盡是老弱婦孺,又怎麼能不受欺負。
商少長見我慢慢頷首,笑得更是得意,“小衣衣,我幫你這麼大的一個忙,你就不叫我一聲‘商哥哥’麼?”一邊說,一邊手毛毛地向我伸來――
一道寒光劃過,商少長連忙縮手。
我的手上已多了把鋒利的小刀。這把小刀幾乎是貼著商少長的祿山之爪劃過。
我的臉上露出優雅的笑容,淡淡道:“只要你在我面前消失……”我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只要你在我面前消失,我白衣叫你商叔叔、商爺爺都可以!”
第十章 清如玉壺冰
我坐在竹椅上一動不敢動,等著優華大小姐為我梳理頭髮。
用她大小姐的話說,要扮回女裝,就得象模象樣,象個美麗賢淑的姑娘家。於是我便從上午就坐在椅子上,讓她“象模象樣”地為我挽起一個又一個髮髻。這一坐,就是一個時辰。
“優大小姐,做個女人真的那麼麻煩?我覺得這頭髮可以了,不用梳了。”我哭笑不得地看著鏡中的我,不是“象模象樣”,而是“怪模怪樣”。
真是奇怪,平常見優華那樣梳妝就美若天仙,而我梳起來就象唱戲的。
優華也奇怪,突然停手道:“白衣姐,怎麼你扮回女兒身,卻沒有做男人時好看呢?”
我看看她,她看看我,兩人大眼瞪小眼,“我怎麼知道!”
優華賭氣拿起象牙梳:“不管了,我就不信這頭也梳不好!”於是不顧我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又把我按在椅子上,將千辛萬苦梳好的頭髮,又千辛萬苦給我拆了。
最後,還是優華聽從我的意見,簡單清爽地挽了個髮髻,用再樸素不過的木簪別住。剩下的頭髮如瀑布一般直披下來。我用心換上雲逸揚為我準備的一襲黑色衣裳。腰間用同色的織帶束住。穿好後,我轉身拿起梳妝檯前優華為我準備的胭脂水粉,想了想,對著銅鏡往臉上輕拍了些,看著銅中人蒼白的臉上現出些紅暈,我不由嘴角現出一絲徽羞的笑意。
有多久沒象今天這般認真打扮過了。
“白姐姐,好了沒有啊??”門外傳來雲逸揚興奮地拍門聲,我輕輕一笑,示意優華開啟門――
“啊――”雲逸揚拍門的手停在空中,一張大嘴張大得象含了個鴨蛋。後面跟著面色鎮定,陰魂不散的商少長。
我微微顰眉,不知道是身上的布料不太舒服,還是讓商少長一雙深遂的笑眼看著不自在。道:“不習慣是不是,我也不習慣,不過慢慢就看習慣了。”
“不不不………不是……”雲逸揚乾嚥了一口口水,勉強開口道:“第……第一次見白姐姐穿女裝,……好……好看得緊……”
“好看什麼?”我拍一下他愣愣的頭,眼睛透出一絲暖意,:“小孩子,瞎說些什麼?”雲逸揚被我一拍之下,黑臉紅得愈加通透,話更是說不出來。
商少長站在一旁一直未作聲,此時開口道:“雲逸揚,讓你連繞著我設的石陣跑八圈,你跑了沒有?”
雲逸揚見得商少長開口,怒氣不由上衝,話語脫口而出:“你得意什麼!我就不信我追不上你!”
商少長仍是不在乎地微笑:“好啊,那你就去練吧,我當年練這輕功只練了十三天,就繞出了石陣,就看你怎麼趕得上我?”
“你……”雲逸揚狠狠地瞪了商少長一眼,又看看我,一跺腳走出了我的屋子。
等到雲逸揚和優華走出去,我的眼中漸漸射出寒光,冷冷道:“你為什麼不走?”
能讓我收斂笑容的人實在不多,在我的目光下仍然能安然自若的人也不多。
商少長就是一個。
看著他渾不在乎地自己走到桌前,拿起杯子倒了杯茶給自己。一邊喝茶一邊道:“品香茗,對美人,真是人生一大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