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感覺快哭的樣子。
“野種閉嘴!沒有你說話的份兒!”莊玫怡惡狠狠地叱責,語氣冰冷無情,如同被寒霜浸染過一樣。
“媽!”汪齊鳴大概被莊玫怡的話刺激到了,隱約有點發怒的意思。
“我不是你媽!別亂叫!”莊玫怡怒不可遏,怒氣衝衝道。
“媽,你想幹什麼呀?我是你兒子呀!”汪齊鳴搞不懂母親為何連自己都不認了。
屋裡只有莊玫怡、汪霖和汪齊鳴三個人的聲音,安默並不確定蔡麗琴是不是在房間裡。
“我沒有兒子!你不是我兒子!”莊玫怡反覆敘述這一點,心裡認定了汪齊鳴不是自己的孩子。
屋裡傳來一陣塔塔的腳步聲,不知道莊玫怡想幹什麼,汪霖緊張地大聲說道:“玫怡,你這是幹什麼?!冷靜一點,齊鳴我們的孩子呀。”
“媽?”
“別叫我媽!我沒有兒子!”莊玫怡越來越冷靜,既沒有抑鬱時的嬌羞,也沒有癲狂發作時的暴躁,只有冷,單純的冷酷無情。
“媽?”汪齊鳴無助地喚了一聲,語氣之中有無盡的悲傷與不解。
對於汪齊鳴的傷心,安默還是比較清楚,汪齊鳴雖然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但卻很愛自己的母親莊玫怡,不然的話,也不會一次又一次卻很關心,因為其他女人而與父親已在爭吵。
安默和汪齊鳴聊天的時候,汪齊鳴經常回憶莊玫怡病情不重時、對自己無微不至照料與關愛的畫面,他本人既感動又懷念,那一份赤城的孝子仁心,由衷而發,並不是假惺惺裝出來博同情和可憐的。
“太太,十月懷胎不容易,您不能激動啊!”
屋裡響起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這人正是安默懷疑的蔡麗琴。蔡麗琴先前始終不發一言,突然開口,把安默驚了一跳。
“對!既然是我生了他,為什麼不能把他的命收回?他多活二十五年已經夠了,沒有我,世界上根本就不會有他!”莊玫怡歇斯底里地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