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陵尹晏斷喝一聲,身形一晃,疾掠而去。
陵尹白伸了一半兒的手僵在半空之中,怎麼個情況?難道四弟被那杜姑娘治壞了,腦袋出毛病了?
眼見他身影就要沒入叢林,趕忙喊道:“四弟,你要去哪兒啊?我們現在不住蒼巖城,搬去靈劍宮了……”
沒喊完人就不見了,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
“王爺,怎麼回事?”寶潤被驚醒了,急急地奔過來。
陵尹白苦笑,“我也不知道,只有等杜姑娘上來問她了!”
陵尹晏一口氣奔出好幾裡地,才停了下來,倚在一塊大石上大口地喘氣。跑得太急,衣襟敞開著,裸露出一片染著水珠的肌膚。也不知道是寒潭的水,還是方才跑出來的汗。
想起寒潭那一幕,他又惱恨非常,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
他陵尹晏風流成性,摘朵花獵個豔也沒什麼,可是為什麼要把別人當成冰兒呢?他是個正常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心存渴望也無可厚非,可為什麼要在別的女人耳邊喊出她的名字?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慾求不滿了?丟人啊,實在太丟人了!
這也就罷了,他一見三哥為什麼非得逃跑不可?他對冰兒什麼都沒做不是嗎?有什麼好害怕的?
說到底,他到底為什麼光著身子跟同樣光著身子的杜雨菡一起泡在水裡?這到底出什麼事了?
第15卷 第1041節:發光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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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冰搜尋了半天,也沒看到陵尹晏的身影。而那幾個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尤其是杜雨菡,從進門開始,眼神就飄忽著,沒落定過,兩隻手緊緊地絞在一起,臉上更染著可疑的紅暈。
“出什麼事了嗎?”她掃著幾個人問道。
陵尹白和寶潤一個苦笑,一個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杜姑娘……”靈冰目光落在杜雨菡的臉上。
杜雨菡知道遲早躲不過,只好硬著頭皮道:“沒什麼事,就是跟那位公子之間有點……誤會。不過你們放心好了,他已經沒事了。啊,對了,你們一定是餓了吧,我馬上吩咐人去弄飯來……”
她尋了一個藉口,逃也似的出門而去。
“王爺一夜沒睡應該累了,在吃飯之前就先休息一下吧,我們先出去了!”寶盈感覺靈冰和陵尹白應該有話要說,便拉了寶潤出門而去。
目送那兄妹二人出了門,靈冰才看著陵尹白問道:“怎麼了?”
陵尹白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四弟從崖底出來的時候,我還沒看清他的樣子,他就跑了,還不讓我靠近。
回來的路上我也問過杜姑娘,是不是在寒潭裡出了什麼事,可是她什麼也不肯說。我怕會問到人家的羞處,也沒敢過多追問。”
靈冰聞言笑了一笑,孤男寡女在那種情況下相見,會發生點什麼也不奇怪。他們一個雲英未嫁,一個虛閣待娶,有此經歷也算是一種緣分,何必深究呢?
如今後方穩定,也該辦正事了。在等他們回來的這段時間,她檢視了房間一角放置的書架,上面放置的大多是靈劍宮老宮主的煉藥心得,還有幾本見聞雜記,她從其中一本上找到一段有關鎮魔洞的記錄,於是拿給陵尹白看。
書上用娟秀整潔的字跡如是寫道:“某于山中採藥,偶聽獵戶說起蒼巖山有一個靈洞,時常夜半發光。仔細打聽,方知彼處臨近青蒼,多有珍奇異寶。
某採藥情切,遂越過翠屏山,按傳聞尋到蒼巖腹地。于山中徘徊數日,終於一日夜深之時,尋得發光之處……”
第15卷 第1042節:一些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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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望其光,淡若初升之日,時斷時續,為夜霧所襯,甚感瑰麗。某循光而去,至數里之外,無風卻有阻滯。愈近,滯感愈強,至百餘丈外,便舉步維艱,每行一步,均似與巨石相抗。若強行,則覺心脈必斷,遂止而細觀。
隱見草木濃密之處顯露半面石壁,風過霧淡,始見字元,狀貌奇特,難以識認。壁下亦有一石,狀若吠犬,上書‘鎮魔洞’三字。
某心下疑惑,行走中原之時,妖魔之說亦有耳聞,卻未曾取信。然見此洞,不免生信三分……”
下面寫的是離開那山谷,失足跌落山崖,卻因禍得福,採到了幾味靈草,其中就有千絲草,云云,跟鎮魔洞就沒有多大關係了。
陵尹白掩上書卷,神色便嚴肅了起來。
靈冰目光閃閃地看著他,“怎麼樣,有沒有記起什麼來?”她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