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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眠之照舊跟護衛們出宮遊玩後,回到了東宮自己的院落。
一個小太監跑過來說太子殿下有請,眠之倦倦地躺在榻上,不想去。
小太監又千請萬請了幾遭,眠之聽煩了,只得穿上繡鞋去應太子的約。
此時已近暮夜,還沒走近,就遠遠地看見那一簇又一簇的燈火,金燦燦的開遍了太子的寢宮外。
眠之微微困惑地走近,發現竟是花式各異的宮燈,精巧至極,眠之走馬觀花如墜光影金夢。有一盞宮燈被風輕輕吹著轉動,透過鏤空的花紋,灰潤潤的影兒竟是嫦娥奔月,宮燈越轉,嫦娥奔得越快,逗得眠之噗嗤一笑,謝月擇什麼時候有了這等閒情,把宮殿裝點得跟天上的街市似的。
眼見著郡主走來了,一個太監連忙給底下的人遞了眼色,一宮人挺著腰板含著笑遞給眠之一根糖葫蘆,眠之被那笑容所驚,竟不自覺接過來了。往日裡這些宮人都跟擺件似的沉默,哪裡會有笑意浮現,死沉沉地擺在太子的寢宮裡,過早地就給太子陪了葬,今日面上卻有了生氣,如何讓眠之不吃驚。
隨著這個宮人的獻禮,眠之越往前走,收到的禮物越多,什麼孩子喜歡的瓷娃娃、撥浪鼓、平安符、金釵玉釵……眠之根本抱不住,更有貼心的宮人遞上一個精美的手提盒,幫眠之將禮物都放了進去。
眠之提著盒子慢吞吞往前走,又有一宮人獻禮,這次是都城裡新出的話本子,眠之只看了第一冊,第二冊作者沒有動筆,她還唸叨了好幾次呢。
如今卻是收到了第二冊,眠之捏著話本,心裡歡喜之下,又有些說不清的擔憂。這不像是太子的作風,倒像是有人給他出了主意,並且那人還一直注意著眠之,早早地把她的喜好打聽好,早早地派人去催作者寫書……
什麼都準備好了才向太子獻計,要借她在太子跟前得臉呢。
她並不是討厭被人當了墊腳石,只是厭惡有人暗地裡一直盯著她分析著她,好像要把她的心一瓣瓣剝開似的叫她不著寸縷。
眠之提著滿滿的禮物走進了寢宮,寢宮裡也不像往日被濃濃的藥味浸著,一走進去就讓人感到腐朽與凋零的落寞;今日踏進來,聞到的竟是清幽與寧靜,也不知是用了怎樣的香料將藥味去除,這一定費了不小的工夫。
連太子的穿著也與往日不同,過去他的衣衫雖精緻華美,大多卻是玄色、黑色等沉重的顏色,彷彿要與藥汁相配似的,不肯輕飄了被病氣壓制,偏愛沉重的繁複的衣裳,將瘦削的病弱的身軀包裹。
今日卻與眾不同,素淨的白狐裘披著,玉冠戴著,狐裘裡一簡簡單單繡了銀線雲紋的素衫,恍然一看真似天上的人物,連素日裡眠之所厭煩的病弱也成了縹緲的仙氣。
謝月擇看過來時,許是不習慣這樣大張旗鼓地討好,白瓷似的面色微微地染上了薄紅,看了眠之一眼,他又垂下了眼簾,自顧自看向手裡的兵書,心思卻早飛到了眠之那,飄飄揚揚沒個著落,又是期待又是窘迫。
自那日眠之匆匆逃離了太子寢宮,謝月擇便陷入了自我的折磨,忍耐與殘酷之間飄飄忽忽,身體越加的乏力,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也沒有緩和過來。
一個叫黎屏[píng]的太監,年齡不過十六七,卻很有些滑頭,趁著服侍的時候,越過掌事公公獻上了這出計策。他甚至早早地叫人在宮外狐假虎威,拿自己攢下的銀子逼那作者快快地動筆寫第二冊。
黎屏原是伺候一位娘娘的,那娘娘在爭寵中落了下風,犯了錯被揪住打入了冷宮,黎屏也跟著遭了殃。主子失勢奴才跟著不如狗,誰都能來踩黎屏一腳,他忍了半年終於找到個機會調到了東宮。
東宮並不是什麼好去處,太子的身體狀況宮內人人皆知,沒準太子去了太監宮女也得陪葬,但黎屏也是沒法子了,其他的去處他哪裡夠得著,只能想方設法到東宮裡尋機會。
這一潛伏就是半年,他仔仔細細觀察著東宮的一切,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郡主殿下,將來的太子妃,黎屏用盡了心去觀察她,觀察得久了,郡主的人影似乎扎進了眼裡,再想取出來就難了。
郡主對自尊的渴望,對自由的嚮往,分明是一種幼稚,一種天真,但黎屏竟不想說太多貶低的話,他被踐踏得夠了,踐踏到了泥裡,抬頭望到淤泥裡的花朵,竟也生出了嚮往之心。
他往下墜,泥潭堵住眼耳鼻舌身意;她往上開,直開到月色裡去……黎屏收回目光,垂下了頭,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