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這江水一隔卻猶如另一番世界,是水土?間或戰亂?而在這方圓千里連結著這兩方世界的只有這臨江小鎮渡口,南來北往無論商人遊客,或是難民都交集在這不大不小的鎮上。在這多種身份的一小方世界卻演繹著大世界的千姿百態!
想來這江湖上最不缺少的也許就是客棧和酒樓了。但凡行走江湖都要依靠這兩處,畢竟人生所需無外乎衣食住行,這江湖人衣和行皆可靠自己,而那食宿卻是不得不依賴客棧和酒樓了!曾有人說過,這行走江湖便是從一個酒樓到另外一個酒樓!由此,大抵酒樓都名叫“悅來”、“同福”等,為的就是能給這些不知朝夕的江湖人一個安全福氣的感覺!但在這江水邊上卻有一座名叫“風雨酒樓”的酒家。
風雨二字雖說不怎麼吉利,但江湖中人又有何時不是身處風雨之中呢?也就如此,但凡來這鎮上的江湖人都喜來這酒樓吃喝。
風雨酒樓佇立在臨江小鎮最熱鬧的一條街上,二樓臨欄的位置正好可以一眺面對著的江水。要說這酒樓,也有它的奇特之處。但凡來此的人無論新人還是常客都不知掌櫃的到底是誰,進得酒樓打賞一下無時不在酒樓彈奏樂曲的老頭,然後自己找一個空桌自然有一名少女跑堂送菜。
“小月,來一斤牛肉兩斤酒!”那些江湖人總是這樣喊著小月。小月就是那名跑堂的少女,偌大的一個酒樓僅僅就她一個人上下跑著卻從未怠慢過。最奇特的確是小月她很醜,一塊燙疤覆蓋了她大半個臉,從那好的一部分可以想象出她應該是很漂亮的。駝背,瘸腿,誰又能想到就這樣還能支援著酒樓的一切!所有江湖人看到她總會心嘆一句“高手”轉頭又嘆一句“可惜”,為此但凡來此處的人都很照顧獨孤望月。獨孤望月,一個很美很寂寥的名字!
“平哥,為什麼他們都要那‘一斤牛肉兩斤酒’?他們跟牛有仇啊?”**和柳靜在這臨江鎮已經宿留快三天了,雖說這小鎮很熱鬧但也很平靜,平靜得讓人無奈。特別是那些江湖人,這種平靜只會讓他們感到厭倦與無聊。所以,這三天他們都會來這酒樓,因為只有這裡才能有那麼一點江湖的感覺。
“哧!”卻是邊上的獨孤望月先笑了出來。獨孤望月自小便在這酒樓生活,每天面對的就是那些個大老爺們,現在有兩個不怎麼嫌棄她樣貌的同齡人自當是經常湊到這桌上來,也不多說話只是那麼地看著,弄得那些常客們都笑說她是看上**這位公子哥了。而那**和柳靜雖說第一次見到獨孤望月這般模樣的人也是驚訝,但或是同情,又或是同齡合得來,更或許是看得多了、接觸多了,也就不再看不習慣了。
就說獨孤望月這麼一笑,坐在邊上的**卻突然看呆了。原來,從**那邊看過來正好只看到獨孤望月好著的那半張臉,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原來她是這般的好看!**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弄的嚇了一跳,臉“騰”地一下紅了,猛地甩甩腦袋:自己不是喜歡柳靜的麼?怎麼從來沒對柳靜有這種想法,反而……
“平哥,你搖啥頭啊?你不是曾自稱‘閱盡千般事理,讀遍萬家經綸’麼?這個‘小’問題也答不上來?”柳靜這丫頭一直這般粗枝大葉的,也一直這般找著機會去調笑**。而柳靜這麼一打岔讓**也緩了過來:“哪能啊!不就是這麼個‘小’問題麼?那是因為……”就這般因為了半天還是答不上來,不過也是如此,那紅著的臉到找到個好的解釋。這個問題誰又能答得上來?也許你喊一句我喊一句都喊慣了,也就如此了,不過牛倒是遭殃了!
“小二,來兩斤牛肉一壺酒!”此時,從樓下上來一位也是十八歲大概的少年客。這人大大咧咧的找了個位就坐了先來,張口就喊著要菜,似乎很是那種常跑江湖的,但在這酒樓卻反而顯得是那麼的,恩,那麼的嫩!不過如此獨孤望月也要去招待一番,依舊是一瘸一拐的,**看著她的背影幽幽地嘆了口氣。
“呃,平哥,剛才那個問題就當我沒問,這凡是都有個例外啊!”柳靜剛聽到那個少年客這般裝老江湖的模樣也呵呵直笑,“不過我還有個很嚴重的問題!”**這時倒也注意了過來,說這柳靜平時雖然機靈調皮但對事也是糊里糊塗的,如今居然還會有“很嚴重的問題”也就很好奇了!“我們可是好不容易跑出來闖江湖的,總不能這樣天天吃喝啊!”
“嗯,也是啊!”**捋了兩下他引以為傲的才長兩三根的細須點著腦袋說道,也不知是哪位聖賢說的話: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於是**很看重他那幾根“鬍鬚”:“我們也沒多少盤纏了,要不你就在這幫忙打打下手,也好幫小月一把,你瞧她忙的!”**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