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
“幹嘛打扮得像個女間諜?”文鳳殊笑道。
她撥出一口氣,仍舊皺著眉,“那些記者無孔不入,不得不防!”
“沒那麼嚴重!”他將她拉到門外的一部跑車裡,關好車門。“今年的奧斯卡影后突然爆出離婚訊息,現在那幫記者都蜂擁至她家了。”
“呼……謝天謝地!”這回她是真的吐出一口長氣,正視文鳳殊道:“你叫我下來幹什麼?”
“兜風呀!”文鳳殊淡淡一笑,發動了車子。
“喂!你還真……真的要去兜風呀?”她以為他是開玩笑的。
“當然了!”車子已經開動,他靜靜的說:“我想帶你去看看巴黎的夜景。五年前在那座小山上,當你為我用葉子吹奏曲子的時候,我就作了決定,早晚有一天,一定要帶你來看巴黎的夜景。”
瞬間,她隱隱約約有些感動。這一刻的文鳳殊,讓她覺得熟悉極了,就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將車子停在一處大橋下,文鳳殊和蘇青荷分別下了車。
“你這條圍巾……好像有些眼熟?”文鳳殊打量著蘇青荷的穿著,對她的圍巾極感興趣,湊到她身前,眯起眼睛認真地看了一下。
蘇青荷的臉倏地火紅一片,三兩下將圍巾扯下采,硬塞給他,“這是你的。五年前在小山上你給我的,我一直沒有機會還你。”
“你戴著很好看,就戴著吧!”他又將圍巾重新繞在她的脖子上,低聲說道:“這樣你就會永遠記得我們當年的一切。”
他的手指修長而溫暖,滑過她的臉頰,碰到她的頸骨,讓她微微一顫。趕緊抓下他的手,卻竟外地看到在他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間,有一道長長的傷疤。
“怎麼弄的?”她急促地問,捧起他的手——這雙手在記憶中是完美無缺的,如今卻添上一條可怖的傷痕。
“沒什麼!五年前剛回巴黎的時候,遇到幾個小流氓打劫,被割傷了一刀。”他答得漫不經心。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她替他心疼,見不得他身上有一絲的不完美。“傷口好像很深?對你沒什麼影響吧?”
他勾起嘴角,“醫生說,我這輩子都拿不了畫筆了。”
“什麼!?”她驚撥出聲,引來了過往行人的側目,但她全然不顧,鬱悶和焦慮一起湧上心頭,她握住他的手,顫抖著嘴唇說:“怎……怎麼會這樣呢?”
難怪這五年都沒有聽說他辦畫展,也難怪他會放下他最心愛的維納斯,每天都去忙於將別人塑造成維納斯的樣子。
“沒有治癒的可能了嗎?”她抱著一絲希望問。
“若能治癒早就治了!”他搖搖頭,淡淡一笑,然後用那隻手用力握住她的,“看,其實這隻手並沒有完全廢掉。而且,我現在可以利用電腦繪圖。雖然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做那些精細的臨摹,不過,這就是人生,不是嗎?總要在生活面前做一些妥協,才能繼續活下去……”他話沒說完,忽然看到她的眼中滾落出兩行淚水,心頭一緊,問道:“怎麼了?”
她搖搖頭,“上天對你太殘忍了!你天生就是個畫者,畫者怎麼可能不畫畫?”
“我現在有在畫啊!不過是為了大多數人而畫,這也沒什麼不好。”他仰著臉看向星空,伸手一指,“你看,天上那顆最大、最亮的星星,像不像你現在的眼淚?”
“去你的!”她捶了一下他的胸口,“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那你要我怎樣?痛哭流涕嗎?若我真有眼淚,也在五年前流光了!”他淡淡的聲音像夏日午後微冷的風,從橋下的水面飄來,讓她有些困惑,卻不知該從何問起。
很快,他的神情又恢復如常,拉起她的手,笑道:“走!我們去看艾菲爾鐵塔,那也是巴黎著名的夜景之一!”他牽著她的手,在巴黎的大街上飛奔。奔跑間,她偷偷打量著他的側面,看見他眼中神采飛揚的光芒和清朗的笑容,正如五年前。
她再度眩惑了……
第八章
“小荷,你昨晚去哪裡了?我到處找你。”
鄭君偉一大早就在飯店門口等著蘇青荷。好不容易看到她出現,立刻將她拉上了車。
蘇青荷蹙眉甩脫他的手,“別拉拉扯扯的!”
“怎麼了?”鄭君偉不悅!但表情變得很快,瞬間又恢復了一貫的微笑,“我們昨晚不是已經訂婚了嗎?”
“你還敢提昨晚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蘇青荷瞪著他,“為什麼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這